燕青虽然这样回应,但心中却道为卢俊义而来,我带走他们为那般?岂料卢俊义难得霸气一回。
“有什么不行?就这么定了。”
“呃”
燕青语塞望向李应,好像在说这算什么事?要接应柴进也不该卢俊义,人家好歹是一军主将。
李应读懂了眼神示意,但他回答只有半句符合燕青心意。
“威胜的确是个好去处,这天下也只有杨太尉能与我们雪耻,不过将军孤身一人留后接应不妥,嗯.我也留下与哥哥做伴当!”
“啊?”
“庄主.”
燕青、杜兴同时惊呼,倒是卢俊义反应平淡,好奇问道:“你我都不随军,谁来约束将士行军?”
李应捋须笑曰:“您忘了小乙哥,他可是潞州兵马统制,又有杜兴、蔡福、蔡庆相助,定能平安把军队带到威胜。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
燕青能独当一面,卢俊义怀着五味杂陈的心态颔首感慨,心说命运真是弄人,昔日仆人已展露锋芒,而主人反不如初。
够讽刺,够唏嘘。
卢俊义下达命令,又得到李应附和,燕青想拦都拦不住,只得接过军队指挥权。
当即绕过博野南下深州,再经庆源府、邢州、磁州回潞州。
这一条回程路线,主要为绕过真定的金人,也是乐和的行走路线,但卢俊义刚在保州战败,军队的粮草已经见底,等到走出深州就彻底粮尽。
将士们想要存活,摆在他们眼前只剩两条路,要么找临近的官府借粮,要么找手无寸铁的百姓借粮。
而燕青等人所在的庆源府,原守将王渊被抽调去救太原,后与刘韐一起兵败潞州,在泽州完成休整半月,返回途中被元帅府召至大名府,就再也没能回到庆源府驻地。
庆源府北临真定府,没有能打的军队坐镇,州内官员在斡离不南下之前,就不约而同选择南逃。
没守军,没官员。
偌大的庆源府,瞬间变为漂亮国超市,人人都可以去找百姓零元购,但其中作恶最多的不是金军,而是打着抗金名义的各种义军。
王朝末年,如同末世。
道德崩塌,各自为己。
这些义军本是活不下去的百姓,为了生存却化为恶魔欺凌同胞。
卢俊义余部,路过庆源府正好断粮,燕青不会把手伸向老百姓,一开始就打算找官府借粮,并为此做了两手准备。
康王四处拉人站队,庆源府必定是他目标。
为了搞到粮食,燕青已想好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。
即官军如投靠康王,燕青就自称也投了康王,如果官军没有投康王,他便痛斥康王忤逆造反。
二月十四,燕青率两百人为前部,先行抵达治所平棘借粮。
谁能想到城中不是官军,而是有支八百人规模的义军,他们堂而皇之占据州治,在平棘当起了土皇帝。
看到两百人着官军甲衣,义军首领便企图想黑吃黑,但中途被警觉的燕青察觉。
这两百人虽打不过金人,却也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,绝非一群草寇可以觊觎。
交战不到一炷香时间,义军就被杀死数十人,而燕青一方只有数人受伤,他还在混战中擒获敌酋燕侠。
燕青见敌酋是本家,又恭敬求饶纳头拜自己大哥,便顺手收编了这几百人,像做梦般解决了粮食危机。
义军的存粮不多,但足够燕青顺利走到潞州,考虑到将士们又累又饿,便下令在平棘休整一日。
当天傍晚,燕青来到新收的义军营中,宣讲自己与杨长的规矩。
正说到紧要关头,燕侠居然慌张上前,抖着手汇报道:“哥哥,有人正在攻打东门,兄弟们抵挡不住,您快去看看吧!”
“来这么突然?走!”
燕青寻思敌人攻势猛烈,实在挡不住就要从速撤离,出营同时传令杜兴集结人马,等他到东门侦查后再行动。
可他赶到东门时,哪有什么大军?只见两人把上百义军,杀的节节败退。
“哥哥,前面那厮好生猖狂,您快去灭了他。”
“你瞎啊,拿你的头去灭?那可是河北玉麒麟。”
“啊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