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应此时跟上来,扫视一眼后发表意见。
“哪你来叫门试试?”
“我?还不如五千将士一起.”
“这注意好!”
虽然是个笨办法,卢俊义却觉得是妙计,旋即让李应吩咐下去,全军对城内齐声高呼:卢俊义在此,快开城门!
五千将士齐声呐喊,巨大音量足矣翻阅城墙,让城内军民所听到。
约过了盏茶功夫,一头黄毛的段景住,曾经梁山的倒数第一,此时却出现城头独当一面。
“卢员外,别来无恙乎?”
“段景住,我自问待你不薄?为何反叛?”
“何必明知故问,所谓良禽择木而栖,员外若愿追随康王殿下,小弟立刻开城赔罪.”
“我呸!”
卢俊义吐出一团口水,厉声骂道:“康王忤逆反叛,朝廷已传令我征剿,尔等从贼附逆,此乃不忠不义,不怕为天下人耻笑?”
“当今天子,对外软弱,对父虐待,此人君所为?您别忘了谁招安的咱们,不忠不义要看对谁。”
“强词夺理!”
没存在感的段景住,竟然在军前大放厥词,卢俊义哪里能忍?
他喝声怒骂:”咱们能到永宁军来为官,这又是谁的旨意?以前没见你这么能说,是宋江教的词儿吧?这厮一门心思当大官,之前还自诩替天行道,现在为了继续往上爬,就连脸都不要了?康王许给他什么官?又许给尔等什么官?”
“呵呵.”段景住轻声浅笑,冷静对曰:“卢员外骂公明哥哥贪恋官位,可你所作所为却自欺欺人,你才是一门心思想当大官.”
“混账,安敢乱语?当心吾等会城破,打出伱屎尿来!”
“员外枪棒天下无对,小弟自问不是对手,您也不必吓唬小弟,我刚才不曾说错半点,怎么?这就气急败坏了?”
“混账!我能气急败坏?”
卢俊义情绪激动不自知,指着段景住大声呵斥:“说,但凡说得有半点理,我保证留你一条性命!”
“为官?自始至终,不就你与公明哥哥有官身?我们至今都是白身,公明哥哥愿舍弃顺安军承宣使,追随康王殿下正本清源,而员外却守着不孝君王,究竟谁才贪念做大官?”
“你”
“将军。”
燕青见段景住如此能说,立刻上去打断激动的卢俊义,小声提醒道:“将军,这厮突然伶牙俐齿,背后必有高人指点,不要再与之争口舌!”
“嗯?如之奈何?”
“如此这般.”
卢俊义听了燕青计谋,旋即抬头再向城头冷声回应,“段景住,以前没有看出来,你竟生得一张利口,你要追随宋江、康王无所谓,但不能胁迫其城中他兄弟,我今日就是来解救他们,识相就把他们放了!”
“胁迫?”
段景住倏然大笑:“城中朱贵、朱富、穆春、杜迁、李云五人,都已决定追随康王做事,何来胁迫一说?”
“我不信你,除非当面叫来对峙,否则我就挥军攻城!”
“这”
眼看卢俊义态度强硬,段景住情不自禁回首。
昨夜秘密赶到博野的吴用,此时正藏在后方全程指挥,否则以段景住的口才和反应,未必能说得过卢俊义。
“也好,员外稍等,我去叫来。”
“快些。”
段景住离开不久又,除了受伤休养未至的李云,朱贵、朱富、穆春、杜迁都到城上。
众人看着卢俊义眼神各异,最终杜迁被退为代表出来讲话,只见他面含愧色抱起双拳。
“员外,适才段兄所言不差,我们都已选择追随康王,永宁军自然也归康王。”
“我才是永宁军承宣使!”
“员外若追随康王,永宁军承宣使还是您,而且只是一个起点.”
“有意思,这世界怎么了?你竟也这么能说?”
卢俊义诧异不解之际,燕青突然从后方走出来,指着朱富大声提醒:“朱富,你师傅的箭伤很重,可不是追随康王就能治好,我告诉你一個消息,神医安道全在威胜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