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夜劫营之前,突然发现有斥候丢失,担心被金人捉去暴露行藏,遂在行军途中返程,并派戴院长去通知,兄长莫非不知道?”
“哼哼,戴院长?他来过吗?”
“这”
花荣咽了咽口水,表情尴尬解释道:“事发突然,我们也是连夜转移,或许戴院长没来的及?好在兄长脱险了。”
“脱险?说得轻巧。”
卢俊义森然对曰:“我带来两万兵,还有十几名头领,看看现在剩多少?”
“兄长动怒也没用,军师用兵素来谨慎,再加上咱们分为两军,调度起来难免有误差.”
“用兵谨慎?调度误差?那为何相邀劫营?吴用何在?宋公明何在?”
“应河对岸休整.”
花荣话音刚落,卢俊义便霸气下令:“带我们渡河!”
“呃行吧”
卢俊义带着怒气登船,三百骑迤逦渡河至南岸,随后又找花荣带路寻宋江。
花荣闻言直摆手,解释道:“公明哥哥还要救援保州,小弟迟些还要回军哨探,恐怕不能陪员外前往,您不如自行”
“那不行,就找你!”
卢俊义常以拳头讲理,昨夜上当受骗吃了一个大亏,此时好不容易遇到宋江心腹,说什么也不愿放他离去。
花荣见状面露苦涩,第一次看见枪棒天下无对的卢俊义,居然如泼皮般缠住不放,让小李广一时不能适应。
“哥哥,您这”
他正不知怎样脱身,突然凭借过人的目力,看南岸上游烟尘阵阵,少时即有一骑若隐若现。
“快看,有人来了!”
“休想岔开嗯?”
卢俊义循声望去,只见来人越来越近,身影也越来越熟悉,似乎是柴大官人?
怎么就一人?
我那两万人,全军覆没了?
胡思乱想之际,柴进打马行至眼前,没下鞍就抱拳见礼:“卢将军,花知寨”
“昨夜撤离,什么情况?”
卢俊义情绪激动抢先追问,花荣则微微颔首致意。
“唉”
柴进轻叹一句,回应曰:“昨天带去两万步骑,最后只有三成撤回南岸,还是在燕小乙调度得力情况下,其余就.”
“听到了?”
卢俊义瞪了花荣一眼,怒目呵斥道:“若非宋公明背信弃义,这一万多大好儿郎,怎会惨死金人刀下,你们必须给个说法!”
“卢员外,小弟只是冲锋陷阵,大事都是军师在定,您找要说法”
花荣表情为难说到半截,卢俊义突然想起从征头领安危,随即打断追问柴进:“对了,兄弟们都安好?”
“昨夜折了郁保四,李云也被箭射肩膀,其余人没大碍.”
“郁保四没了?”
卢俊义听后再次激动起来,对着花荣像祥林嫂般唠叨:”这也得算到宋江头上,大官人与我去同找他!”
“将士们刚刚败绩,需要您去重振军心,小弟愿代为去讨说法。”
“也好。”
看到柴进说得诚恳,卢俊义遂与他分道扬镳,扬鞭催马往上游趱行。
跑马行至中途,倏然看到几十条船顺水而下,于是驻马岸边招手呼喊:“喂,我是卢俊义,快快停船!”
尽管呼声很大,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水声,那些船工彷佛聋了一般,完全没有理会卢俊义。
什么情况?
两个时辰后,卢俊义到达部队集结地。
都来不及宽慰将士,这厮下马就四处张望,并找到李应询问:“孟康何在?让他看的船只呢?怎这点小事都做不好?刚刚我在路上遇到船队,怎么叫都叫不应.”
“哥哥叫不应?”李应愕然,“孟康就在船上啊,他听说您撤去了下游,便请缨去下游接应.”
“什么?”
“孟康与张顺关系不错,昨夜定是张顺说了什么,刚才请缨是为金蝉脱壳,怕是步了白胜后尘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