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扩据守战略要道,使真定、燕京不能连成一片,金人先打保州也正常。”
“好吧.”
燕青点头应下,随后跟卢俊义上街,在路边买了几个炊饼,牵着马边走边吃。
不多时,两人出了博野南门。
燕青抱拳正要分别,突然听到身后铃铛声急促,并伴有骑者大声呼喊:“闪开,都闪开!”
“嗯?莫非出了变故?”
“不对,看这衣着,不像我的兵”
“那这是”
卢俊义见来者纵马狂奔,似有强行闯入城门的打算,他来不及回应便闪身上前。
这厮在博野城撒野,是看不起我卢俊义?
“闪开!挡我者死!”
“死?死一個看看?”
“你这厮,讨打!”
骑马者喝喊着,提鞭劈空打去。
啪!
卢俊义伸手巧妙抓住,随后借力往下拉拽,并大喝一声:“你给我滚下马来!”
“嘶”
那人挣扎着爬起来,指着卢俊义恶狠狠说道:“你这狂徒,简直找死!”
卢俊义也不惯着,一把抓住他的胸口,冷冷揶揄道:“狂徒?我很奇怪,你还敢在此嚣张,究竟谁给的勇气?”
“哼哼,我的底气藏在怀中,你敢去摸吗?”
“笑话,我不敢?”
“等等,放着我来!”
燕青担心有诈,便箭步抢在卢俊义之前,从此人怀里摸出一木牌。
看这木牌,朱漆金字。
“这是.”
“不认识是吧?此乃金牌传令,你们胆敢截拦驿兵,等死吧!”
卢俊义得知驿兵身份,抓他的手自动松开,并情不自禁追问:“金牌?给谁的?”
“起开!”
那驿兵把手一扬,冷哼道:“你有什么资格问?当自己是卢俊义?”
“卢俊义?我还真是!”
“当我蠢是么?”
“官人,我可以作证,他真是永宁军承宣使。”
事出太偶然,难免驿兵不相信,于是燕青站了出来,并指着前方门,正色说道:“找几个守城卒再问问?”
“你真是卢承宣?请小人恕冲撞之罪,对了.”
驿兵转身回到马前,从鞍上算拴的布袋里,取出枢密院文书递出,正色说道:“康王在大名府谋反,孙枢密令将军带兵南下,配合其他部队一起征剿。”
“什么?”
卢俊义展开文书一看,果然是枢密院的印鉴,随即抱拳问道:“敢问上差,卢某若带兵南下,可这河北的金兵谁来抵挡?”
“如今祸生肘腋,哪顾得上河北的金人?调令虽是枢密院所出,但却是陛下的旨意,卢承宣尊令而行即可,永宁军文书已送到,小人还要赶去顺安军,告辞.”
“可”
“卢将军!”
燕青拉住卢俊义,一脸严肃说道:“他就是传信小卒,您解释再多也没用,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吧。”
“怎么应对?”
卢俊义双手一摊,苦着脸对曰:“即是枢密院调令,又是皇帝的意思,哪有不尊从之理?只是永宁军兵马有限,我一旦率兵南下,金人若掉头打来,则.”
燕青接过调令文书,扫了一眼便发出冷笑:“刘韐?此人连续战败,朝廷以他为帅,也太敷衍了吧?您确定要带兵南下,然后接受此人指挥?”
“不然呢?这是皇命。”
“未必。”
即便卢俊义这样提醒,燕青依旧那副不在乎的表情,并指着驿兵离去的方向,意味深长说道:“宋江已投靠康王,此人去顺安军传令,必定是有去无回,谁能证明你接了调令?”
“嘶”
卢俊义倒吸一口凉气,心说要是刚才燕青不拦,自己说不定会告知此事,岂不是没有回旋余地?
对了,朝廷为了对付康王,宁愿舍弃河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