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哼,你想何时开战就开战?我偏不.”
银术可横槊胸前,用揶揄的口吻试探问道:“杨观察号称十万大军,今日似乎也就万余兵马,怎么?他们在营中睡觉观战?咱们今日两万对两万,如何?”
“哈哈哈”
杨长仰天狂笑,那笑声让银术可心里打鼓,随后又听到对方狂妄叫嚣。
“人与狗岂能对等?我要用同等兵力作战,那都算是胜之不武,今日让你仔细看看,啥叫天外有天。”
“好,很好,非常好!”
银术可蹙眉咬牙,从牙缝中吐出三声好,随后淡淡说道:“既然你自寻死路,本都统岂敢不成全?我看可以不再多言,开始吧”
“嗯?”杨长一愣,忙追问:“你不敢先与我斗上几合?”
“我现在兵比你的多,如果还玩斗将那一套,你当本都统脑子不正常?左右两部,开始进兵!”
银术可话音刚落,金军左右两翼同时推进,他本人则在原地不动。
杨长见状瞬间呆住,心说怎与我想的不一样?银术可作为金军大将,也太特么能苟了!
“这厮.”
“官人,我们怎么办?”
仇琼英知道杨长计划,当她看到情况发生变化,顿时内心变得不安。
“嗯”
杨长看到金军移动,突然想起二爷斩颜良威震华夏,那是在万军中力挽狂澜的壮举,瞬间有了复制战绩的想法。
“没事,银术可如此怯战,我等会直接杀入阵中,若能成功斩了此獠,这两万金军就成无头之蛇。”
“啊?好吧.”
“娘子尽管放心,金兵拦不住我,但你千万别跟着,注意保存实力。”
“奴家知道,官人也要小心。”
仇琼英相信杨长实力,但眼前足有两万金兵,只身闯入犹乌云盖顶,别说找到银术可斩将,说不定方位都看不清,但她此刻只能相信杨长。
她不敢说半句丧气话,生怕影响身后这万余将士。
毕竟他们都笃信杨长实力,特别是林冲新训练出那批人,几天前在洪洞亲眼目睹。
而这一刻,杨长的意外举动,再次刷新他们认知。
“跟我杀!”
杨长带着两百精锐心腹,如离弦之箭径直射了出去,当时金军正保持鱼鳞阵往前,看到此情此景都懵了。
这是大将,还是莽夫?
两百对两万,疯了?
银术可先是一愣,旋即想起杨长勇猛无敌,遂指着前方喝道:“快,快与我拦下来他,左右向中合拢!”
鱼鳞阵,即无数小方阵排列。
杨长‘鲁莽’直奔银术可而去,前排小阵如泥石流往中央涌去,仇琼英眼看金军阵型已乱,立刻指挥骑兵冲上去,为垓心的男人分摊压力。
鲁智深、刘唐则率步军,保持阵型跟着骑兵狂奔。
双方大战,就此拉开。
寻常人被重兵围住,视线的确会被人和旗帜遮挡,也很难看清楚当时方位。
然而,杨长不是寻常人,他敢效仿二爷冲阵,是因为手里的牌多。
【一虎之力】配合【乱舞】,他在人群中就像钻山的盾构机,没人能挡得住他前进的步伐。
至于仇琼英担心的视野问题,也有【鹰眼鸮目】能够补全,杨长杀得金兵不能近身,他可以从人群的缝隙中,慢慢搜索银术可所在。
“杨长在此,挡我者死!”
杨长一边喝喊一边冲杀,带着两百亲兵如入无人之境,只见战场上残臂乱飞、鲜血喷溅,当真是杀出了一条血路。
热血与士气,能被主将所激发,恐惧与惊慌,也能被同袍所感染。
围困杨长那些金兵,如野草被荡得血肉横飞,死多了就有人开始不敢上前,且无形中让出了一条路来。
兵对兵,将对将。
杨长这样的旷世猛将,普通士兵根本无法与敌。
就这样一路猛冲,杨长终于杀入垓心,出现在银术可面前。
银术可眼看士兵拦不住,纵马持槊先杨长一步发起冲锋,他这几日虽然表现不堪,但真不是田豹、陈宣之流。
“杨长,你该死!”
“能杀到这里,究竟谁死谁活,你心里没数?”
“吃我一记!”
银术可策马抢攻。
长槊进击势大力沉,犹如白虹贯日一般,槊尖直向杨长心窝。
杨长刚砍到挡路金兵,就看见银术可欺近自己身前,但他有【飞将】提供敏捷,岂能被对手轻易得逞。
他用双脚勾住马镫,整個身体呈45°倾斜状,并且趁银术可长槊到时,竟空出左手去抓槊柄。
这举动,可谓艺高人胆大。
银术可当时吓了一跳,见杨长在马背上如此敏捷,而自己的刺击已经落空,立刻强行收回惯性力量,变槊为棒回拨杨长腰肋。
这厮反应之快、控制武器之强,让杨长也暗暗赞叹。
就在这时,右侧金兵看他身体倾斜,竟抱着拿首功的贪婪靠近,刚好被杨长用来回应进攻。
杨长后背就像生了眼,回身精准刺中偷袭金兵的胸膛,并顺势用镗口凤翅勾住,再往银术可脸上抛去。
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,比某芙巧克力还要丝滑。
银术可眼看要得手,突然一个猛男从天而降,他本能撤招避开‘高空抛物’,拨击的攻势立时戛然而止。
杨长趁势迅速调整身位,与银术可同时恢复骑乘姿态,但从银术可闪避的那刻开始,他就彻底失去了攻击机会。
银术可刚闪避回身,伴随着空气中血腥气息,耳边传来烈烈风响。
凤翅镏金镋迅猛落下,银术可慌忙架起长槊抵挡。
当一声闷响。
银术可感觉身体上了锁,有部分力量好像没法调动,那是盖打触发了【镇气囚力】,压得他有喘不过气的感觉。
“我该死?现在怎么说?”
“你怎么,怎么,不说话?”
“是不想说吗?”
杨长连续提镗盖打,银术可挡得双臂发麻,哪里有精力去犟嘴?心说这是什么怪物?攻速快得不可思议。
当当当.
凤翅镏金镗如重锤敲钉,杨长只用这招单纯是为发泄,而银术可根本没有招架之力。
就在他犹豫是否拨马转身,身下坐骑突然发出哀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