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不知妙在何处,看到杨长兴奋模样,顾盼左右,面面相觑。
独自领兵,压力山大。
刘唐回想自己心路历程,忍不住语重心长提醒朱仝。
“哥哥此举令人敬佩,但金兵和朝廷兵马、田虎的贼兵完不一样,这些胡人个个能骑擅射,而且独自领兵要作决定,那心头如火烧.”
“我不作决定,不就行了?”
“嗯?什么意思?”
“呵呵.”
朱仝看了杨长一眼,笑呵呵向刘唐解出释:“你忘了二夫人会神行法?临汾到霍邑不足两百里,观察完全可以两头指挥,所以嘛”
“天才!”
刘唐惊得跳起来,并轻抽了自己一巴掌,自嘲道:“我他娘的真笨,怎么就想不到呢?”
“哈哈哈”
众人见状轰然一笑。
朱仝刚才的点子,说到了杨长心里,等到笑声结束,即分配任务。
“刘唐,你今夜就把洪洞防务,移交给小二、小五、小七三位哥哥,他们率领水兵暂留后方。”
“是。”
“得令。”
刘唐、三阮皆抱拳领命,但阮小七应后却又追问:“后面有水军的事吗?我们兄弟来投你许久,还没立过半寸功劳”
“哥哥休急,银术可在临汾调集船只,我猜测水上定有些动作,即便今次没有水上战斗,但汾水绝对是用武之地,小弟必会仰仗三位哥哥,你们之后也要镇守平阳。”
“那我们就放心了,战后就把家眷都迁来,反正对这边也熟悉。”
“嗯。”
杨长安抚住三阮,即看向朱仝说道:“平阳主战场在临汾,所部不能给哥哥精兵,刘唐的两千五义胜军,以及时迁兄弟新募乡勇,你都带去北上怎样?”
“这多了吧?”
朱仝先是一愣,随后摆手拒绝:“刘唐还是跟你作战,我有那几千乡勇足矣。”
“嗯也罢。”
杨长暗忖朱仝在霍邑设防,几千乡勇配合百姓应该了。
但全身低配乡勇确实敷衍,于是他又指着韩滔说道:“韩将军有八百土兵,也随哥哥一同北上,对了,还有时迁兄弟。”
“好。”
“是。”
朱仝这次没有拒绝,韩滔、时迁也同时起身响应。
安排完洪洞留守、霍邑分兵,其余兵将便都随杨长南征临汾。
二月初一,杨长率领一万三千步骑,浩浩荡荡向南进发。
行至临汾六里外,即下令安营扎寨。
眼看天色未昏,杨长与鲁智深、仇琼英,三人来到城下哨探。
虽然只三人三骑,但杨长上次显露了实力,此刻身着金甲有备而来,早惊跑了外围警戒的戍骑。
当时拔速离回军不全,尚有五千在浮山未归。
银术可闻讯至北门城楼,躲在齿形垛口边偷偷观望,当看到这次杨长与二将同行,便扭头好奇询问田豹、陈宣。
“除了金甲白马的杨长,他身边两人你们都认识么?”
“岂能不识?那胖和尚就是鲁智深,之前擒了我晋国的马灵不说,也是在太原接狮子那人,最早还在东京倒拔垂杨柳.”
“嘶”
银术可听后猛咽口水,感叹怎么净是这等猛人?但他对传言持怀疑态度,平日里都秉持眼见为实,所以略过鲁智深问仇琼英。
“左边那人,也有神力?像是个女将。”
“应该没有吧?女将也许是杨长之妻,绰号一丈青的扈三娘”
“不是。”
陈宣打断田豹,正色纠正道:“她不是扈三娘,看这坐骑与兵器,很像邬梨的养女。”
“咦?好像真是她”
“你们在说谁?不是杨长之妻?”
“不不,她也是杨长之妻,只不过.”
听完田豹的解释,银术可一脸不屑回应道:“只是个会枪棒的女子,穿成这样还以为是高手,原来是从征的妇人,杨长这厮也挺会享受”
“呃”
二将尴尬笑了笑,田豹不小心移动了身为。
这一挪位不要紧,但眼角瞟到有個黑点,正快速朝他靠近。
这是?糟糕!
田豹吓得转身躲避,但反应略慢了一步,脸上擦出一道血口,卵石撞在头盔边缘。
要是刚才不扭头,只怕鼻梁要打断。
“吓煞我也!”
“快,注意隐蔽!”
“杨长这厮,就爱玩阴的!”
银术可看到田彪伤口渗血,气得咬牙一拳砸在地上发泄,但陈宣接下来的话让他咋舌。
“都统,刚才不是杨长扔的石头,我看到是仇琼英”
“伱说什么!”
“小心!”
陈宣一把扑倒银术可,只见一块西瓜般大小石块,落在不远处炸成数块。
砰!
准度是差了些,但石头却大了不是。
“这又是”
“这是鲁智深丢的,他之前在太原丢炮弹,就是这样.”
“这什么情况?杨长身边都什么人?怎么男男女女都有神力?这不公平!”
银术可情绪差点要崩溃,但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。
就在这时,杨长在城下高声喝叫:“银术可,爷爷的战书丢上来了,是男人就出城与我厮杀,我给你三天时间准备!”
“什么意思?战书?”
“快看,在哪儿.”
陈宣躬身手脚并用,爬着找到击伤田豹的凶器。
那是用信封包裹的卵石,而田豹脸上的血口,正是被信封边角划破。
他展开信封封取出信纸,然后双手递给银术可阅看,但是银术可不认识汉字。
“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