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厮识如此识相,太原被攻下来了?
撒卢母掀开侧帘,看到车外依旧有士兵,这厮竟露出友好微笑。
顾盼左右,只见街上的百姓来往。
清晨的铜鞮,烟火气十足,心情说不出的大好。
可能刚才吃得太饱,在马车颠簸摇晃作用下,撒卢母竟然睡了个回笼觉。
直到辰时左右,马车开进军营校场,他才被喝喊声吵醒。
还在市集?
不对,这声音
撒卢母掀开车帘,看见窗外刀剑如林,将士们满脸斗志。
这是
“出来!”
“嗯?哦”
武松突然掀开前帘,撒卢母从震惊中清醒。
他很听话跟着走下马车,赫然看见前方高台上,那全身披挂的观察使杨长,正闪着金光看着自己。
“走”
“武统制别推,我自己能走”
“快点!”
“欸”
撒卢母一边往台上走,隐隐感觉到情况不对。
被武松押着来到台上,这才看到校场内数个军阵,每人都全副武装望着前方,好似要出兵远征一般。
正值疑惑间,就听到杨长开始介绍。
“他,名唤撒卢母,金国有名的使者,金国皇帝完颜吴乞买,去年派他到太原下战书,你们的家乡被夺去,亲朋死在金狗的刀下,就在他下战书不久,今日本观察起兵伐金,正好拿他头颅祭旗,顺便让尔等见识,金人的脖子并不硬。”
“杀!”
“杀了他!”
“杀金狗!”
撒卢母听懵了,他想过杨长会羞辱自己,但没想过对方要自己命。
现在看到群情激奋,这才意识到自己很危险,于是不可思议看向杨长,并厉声质问:“你要杀我?”
“看看这是什么地方,知道什么叫军令如山?”
“可我是金国使节,两军交战不斩来使,你懂不懂规矩?请示过皇帝吗?你不能为所欲为!”
“呵呵。”
杨长缓步凑近,意味深长笑道:“抱歉,我真的可以为所欲为,即便大宋皇帝在此,你都死定了.”
“不你不可以”
这一刻,撒卢母真的慌了,他看出杨长要来真的,眼神中写满了惊恐。
杨长再不做回应,只见他把手往外一撒,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。
“斩了!”
“好。”
“不要,我是金国使节,我是.”
武松左手擎住惊撒卢母,右手提起戒刀横肘轻轻一抹,刚才聒噪的声音顿时没了。
将士们的勇气,有时候真要用血来刺激。
随着撒卢母人头落地,校场内的新兵、老兵同时沸腾。
杀金人,杨观察来真的。
武松杀鸡般杀了金使,随后捡起首级高高举起,台下的喝喊声震天动地。
几阵声浪过后,杨长在台前伸手叫停,随即锵一声拔出佩剑。
“传我将令,大军即刻启程,兵发平阳!”
“是!”
前方将军领唱,身后万人同和,其势何其壮哉!
鲁智深、三阮、马报国领命先行,杨长叫来武松、林冲再次叮嘱,并交待保管好撒卢母首级,准备想来送给粘罕做礼物。
直到了无牵挂,杨长才跨上照夜玉狮子,风驰电掣往铜鞮西门而去。
这一万四千人队伍,刚才并没都来校场集结,只有其中那五千精锐骑兵,剩下九千步卒皆在西门外等候。
午时左右,杨长作别了送行的妻儿,正式向平阳进发。
第一站,即沁州治下沁源县。
原来守绵山的朱仝,已接到将令与叶清交接,在沁源等候大军汇合。
沁源有战略储备粮草,平阳诸县也有良好群众基础,杨长遂下令全军放弃辎重,只带三天口粮轻装前行。
铜鞮到沁源,有一百五十里,路程虽然不算短,但是官道已被修缮加固,杨长下令骑兵当天要赶到,步卒则次日必须要到。
而从沁源开始,到平阳府的岳阳县,要横穿太岳山脉,有三百里河谷路。
此时尚在冬季,官道上结冰行走不便,而由战马在前碾一边,会让步军走得更顺畅。
所以一开始,杨长就决定骑兵先行,等赶到岳阳县再合军。
赵福金从未在人前露面,此次出征也是乘坐马车前行,但马车速度比不过骑兵,杨长便让她戴上假面,与自己共乘一马赶路。
那画面,羡煞旁人。
五千骑兵多是义胜军,还没与杨长达成战斗默契。
看着他搂女人跑马,不约而同露出疑惑之色,心说这样能打胜仗?
但很快,这种印象就改观。
赵福金颠得难受,便主动下马祭出风火轮,像仙人一般在前凌空飞行。
哇!这是
那一刻,原本质疑的骑兵,很想抽自己嘴巴。
杨观察有仙人相助,后面战斗不得稳赢?
杨长催骑兵趱行,途中嘱咐朱仝、韩滔接应后军不提。
正月二十七,五千骑兵来到岳阳县休整,时迁已提前在这里接应等候,杨长准备等到后军全部抵达,再向洪洞县进发。
休整不到半日,斥候突然来报:西边十里出现一支军队。
杨长让仇琼英整军,自己与公主亲去侦察,不是这厮大包大揽,更不是带美人去厮混。
他们曾在蓟州完美配合,一人【鹰眼鸮目】看得远,一人神行术日行八百。
论侦察,放眼天下,这夫妻组合,无出其右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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