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代娱乐项目少,除了汴梁、大名府这种大城,小地方通常天黑就得早早睡觉,有老婆、没老婆的都苦恼。
赵福金指着后方床榻,努嘴回答:“他又疯玩了一天,晚饭时就一直眨眼,大姐把他抱到榻上睡了。”
同席十个人之中,就数杨俭年龄小、辈分低,他识趣主动为大家把盏。
小妮子,偷听惯犯!
沁州东西北三面环山,相当于翻版的大梁山,武松、林冲、朱仝、孙安等人,可利用地形优势据州防守,自己若带着家人成功修仙,或能利用仙法神通给予帮助。
扈三娘白了仇琼英一眼,心说这姑娘到底年纪最小,做事大胆又有颗贪玩的心,想想自己和赵福金这个年岁,还待字闺中不懂女人滋味。
金国入侵是后话,要是阮氏三雄死在江南,他心里过意不去。
刚天亮没多久,林冲就带着阮小七登门辞行。
杨长点头佯装醒悟,实际是这厮故意在演,随即接着话题喃喃说道:“听说马灵与乔法师要来沁州,我正想找他对公主指点一二,但孙安寻了两日没寻到”
阮小七话锋一转,补充道:“之前由于封赏太低,宋公明通过宿太尉向上申辩,皇帝老儿遂以童贯阻挠赏赐功臣为由,勒令他在京致仕,算给咱们的交代。”
扈三娘白了他一眼,起身就去扶起赵福金,语重心长说道:“二妹等了官人几年,这几夜你先好好陪她。”
赵福金没来沁州以前,北面的三间正房都住不满。
杨府为总管衙门改建,其前身即为邬梨的国舅府。
他着急赶回郓城搬取家眷,以及去陈桥驿接走阮小二。
赵福金解锁炼气境,公孙胜也已请辞归山,修仙已经可以提上日程。
不去你养我啊?
他之前跟萧让学认字,又跟着宋清学待人接物,到了沁州终有用武之地。
“然后什么?这就没了啊,后面就是征讨方腊”
“你们都在呢”
黑三郎,你那一套不管用了。
“官人。”
武松话还没有说完,杨长就越听越不对劲,连忙出言打断:“您吃醉了吧?我是沁州观察使,不盯着沁州盯哪里?二哥刚才什么意思?”
她与求仇琼英会武功,心中不快直接上手对练,既能发泄又能活动筋骨,但这一招没法对赵福金用。
除了武松留下没走,其余人则偏偏倒倒离去,其中林冲可以控制没醉,便带阮小七回家歇宿。
“嘶”
“哦。”
一夜过后,风平浪静。
武松明白利害关系,于是主动搬到杨府前院,他一方面想与杨长住得近些,另一方面是想帮着护卫照看。
“我?吃醉?哈哈哈.”
“是吗?好像有点道理。”
“讨打,有这么夸人的么?”
阮小七方下酒碗苦涩一笑,摇头自嘲道:“除了两位正副先锋,我等只得了个军中职级,即无品的正将与副将。”
“那煌儿”
“之前那天书所载,宋公明绰号呼保义,他此时被封保义郎,也算是命中注定,合理,合理.”
“嗯?三郎现为沁州观察使,你自己组建水军就行了。”
府上后宅区域,有正房三间大屋,东西厢房各两间大屋,剩下还有四间小耳房,以及一个小花园。
“又说胡话,七哥未饮先醉,快坐下慢慢喝。”
“节度使?”
现在得了杨长吩咐,她随即起身退了数步,默默掐诀念咒。
阮小七笑了笑,举碗回应一饮而尽,随后又继续补充:“大军最近移至陈桥驿休整,我闲来无事来沁州看看老朋友,只是看看”
“当哥哥的愿意信,咱们能有什么办法,不过”
“公主倾国倾城,官人之前就夸过她,你得有点危机感.”
阮小七的表情不像说假话,杨长记得原著梁山军团打完方腊才集团封官,所以比其他人都要镇定,但也想知道宋江、卢俊义官职。
带着这些想法,杨长脚步轻盈迈入正房大门,旋即就是莺莺燕燕招呼声。
“对了二哥,阮家兄弟擅长水战,可沁州并没有也不适合水军,我该安顿他们做什么?”
见杨长一脸懵态,武松轻声提醒:“三郎不用隐瞒,林教头已备细讲了,我们正在为大事做准备。”
“乔道清着急见母亲,应该是马灵找来的.”
“杨郎.”
“愿意啊。”
武松说得振振有词,杨长急忙点头附和。
扈三娘考虑到公主尊贵,提前与仇琼英搬至东西厢房,让三人都拥有独立区域,住远些也能减少矛盾与摩擦。
剧中柳飘飘依旧去上班,而阮小七是真心想留在沁州。
“不怕杨兄笑话,宋公明获封保义郎、翊麾校尉,卢俊义获封承节郎,翊麾副尉,与你相比,天上地下。”
“公孙一清能走,他凭啥拦咱们兄弟?惹火了我.”
其实在陈桥驿的梁山兄弟,有很多都和柳飘飘一样无奈,都靠卖命取悦朝廷谋求上岸,他们的‘老鸨’就是宋江。
杨长说话时示意杨俭,扶着阮小七原位落座,紧跟着又提醒:“七哥既然有意来沁州,那就回去叫上二哥、五哥,把石碣村家眷都搬来.”
“嘿嘿。”阮小七对着众人笑道:“杨兄现在是观察使,兄弟我不得不谨慎”
杨长急忙起身挡住,正色说道:“我把五叔安顿在石碣村,这两年多承阮家照拂,我都没说见外话,七哥这是在骂我!”
“小七哥。”
“你呀”
杨长笑呵呵摇头,看向仇琼英追问:“又是你带他玩的?”
“唉,谁说不是呢?此乃命运使然.”
扈三娘听得无语,但内心还是赞同。
杨长此时身边正好缺人,便让杨俭与自己作记室(秘书)。
杨长亲手杀了完颜阇母,虽然切身感受到金人很强,但还不至于强得无法战胜。
阮小七扶案笑曰:“我们兄弟早想走了,此番我和五哥借探亲外出,我来沁州问杨兄心意,五哥则回石碣村探亲,兄弟我明日就赶去寻他,然后回陈桥驿叫走二哥。”
扈三娘、仇琼英正啧啧称奇,赵福金的身上光华霍然消散,只见她捋了捋鬓边垂发,尴尬笑道:“我是法术还不熟练,只能维持一小会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