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当初宋江相劝,就是天子要嫁女儿?”
“不知道,或许是受了宿元景指使,咱只不贪慕荣华富贵,皇帝拿我没有办法,总之一切都过去了。”
“那公主生得极美,若不是皇家女就好了”
“睡吧。”
扈三娘叹了一口气,转身把脸埋进男人胸膛,细细呢喃:“奴家睡不着,官人下午与雷校尉吃酒,问了不少关于她的事,能不能说些给奴家听听”
“好吧.”
杨长对贤内助素来疼爱,主要是扈三娘温柔体贴又贤惠,他往往一个眼神对方就秒懂,实在不忍对她瞒藏秘密。
五月入暑,夫妻两人相拥榻上,却没感受到热辣。
赵福金的故事,犹如降温的冰激凌,让两人内心变得平静。
杨长原以为故事如咖啡,扈三娘听完更加睡不着,岂料对方比他还先入眠。
幽兰之气吐在胸膛,持续输出着温热体感。
今夜两人都没兴致,杨长将扈三娘略微挪动,他望着漆黑屋顶闭上眼睛,再次浮现出赵福金的脸庞。
精致的五官,匀称的身材,雍容的气质,欲拒还迎的眼神
赵福金所有特质,都长在杨长的审美上,但他只偶尔在梦中想会,现实里要得到需用非常手段,而且还要冒一定风险。
夜里,杨长睡得正香,突被枕边人摇醒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奴家有话要讲。”
“啊?”
杨长揉了揉眼睛,坐起来看见窗口还黑着,便倒在床头呢喃:“天都还没亮,也不知时辰了.”
“刚鸡鸣头遍。”
扈三娘接话回答完,紧跟着说道:“奴家刚才想了很久,官人得把公主娶回来,奴家宁愿让出妻位,只要能跟着官人就行。”
“伱说啥?”
杨长摇晃着脑袋,他强迫自己清醒,紧跟着坚定拒绝:“不行,绝对不行!我不允许娘子受半点委屈!”
“怎么会委屈呢?公主手无缚鸡之力,奴家可是有功夫在身,她在皇宫有大内侍卫,嫁到杨家可没有.”
“说了不行,不准胡思乱想,快睡!”
扈三娘说犹未了,杨长便霸气搂住她睡下,心说你要是再不老实,为夫可就要上‘手段’了。
“别闹,奴家认真的。”
扈三娘挣脱复坐起,语气一本正经,“睡前听官人讲述,方知这公主用情极深,她这样的女子岂会看破红尘?无非是找借口逃婚罢了。”
“娘子想说什么?”
“奴家当时看她眼神,就觉得此女忘不了官人,也对,以官人武艺外貌,哪个女子见了不心动?”
“所以呢?”
此时杨长也坐了起来,看见扈三娘点燃油灯,回身肃穆看着自己。
“官人最重义气,成婚数年待奴家甚厚,但对公主却浅薄了些,当然,公主身份确实高贵难攀,可她愿为官人修道避婚,如此情谊,岂能相负?就是抢也该抢回来”
“抢?”
杨长听得不由一愣,心说竟与自己想法暗合?随即拉着扈三娘身边坐下,顺水推舟说道:“娘子把话说到如此地步,为夫再不同意反不爽利,等军方敲定方绅造反案,我便亲自将其押赴京城,顺道把公主偷回沁州来。”
“偷?怎么偷?”
“咳咳,我这两日好好招待雷龙,他对大内情况聊熟于胸,希望能套出一份皇宫草图,届时为夫按图索骥,乔装混进宫去。”
“能行吗?”
扈三娘刚才说得义正言辞,此时却为杨长担心起来,她原意是请求皇帝赐婚,委屈自己放弃正妻位置。
杨长摸着她脑袋,笑着解释:“记得上次元宵闹东京么?柴进就想办法混入了大内,他还在睿思殿刮掉了山东宋江四个字。”
“是么?如此,倒可行。”
扈三娘点头肯定时,突然又直接身子反问:“官人虽会乔装,能独自进出大内,那公主怎么办?”
“既是公主,谁敢阻拦?别担心”
杨长言罢往后一躺,四仰八叉倒在榻上。
扈三娘见他胸有成竹,遂收拾心情、放下担忧,起身向窗边走去。
“哦,那睡吧。”
“别吹灯。”
“怎么?”
“娘子把我弄醒了,就得负责把我弄睡。”
杨长此时头枕双手,看着身穿薄纱的扈三娘语气玩味,暗赞自家娘子身段绝了。
“怎么弄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