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槿眼疾手快接下递转,杨长随即郑重其事取出信纸,但刚看两行就脸色大变。
“没想到吧?本官也觉得震惊,这是京中友人告知,海捕文书很快到郓州,这便是你的进身之阶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杨长对信上描述不惊讶,但惊讶剧情推进如此之快,他辞别武松才刚刚两个月,竟连血溅鸳鸯楼都已过去半个月。
“听说武松与你亲近,他没了兄长又在孟州杀人亡命,很有可能会来阳谷寻你,届时只需将其擒拿归案。”
“若他不来阳谷.”
“不来?可以用你的名义,找江湖人引他来,只要能擒下此贼,你的都头就稳了。”
“抱歉,我做不到。”
杨长板着脸,将信拍在桌上,表情庄重严肃。
这样的回答,显然不能让人满意。
张知县捻着山羊,一脸玩味追问:“做不到?你什么意思?”
“字面意思,杨长自问没那本事,对不住。”
“且慢!”
杨长起身抱拳要走,严槿伸手将他拦下,肃然说道:“三郎不要妄自菲薄,我和恩相都会帮你,其实做起来没那么难,只需”
“我没兴趣。”
不待严槿把话说完,杨长留下简单四个字,没行礼就推门而去,气得张知县怒拍案几。
“竖子,安敢如此,明天给我撤了他!”
“恩相息怒,定是杨长醉酒乱语,我回去好好找他谈。”
“此人与武松称兄道弟,就怕年轻气盛过于义气,不听话的狗我不想再用!”
“您先别急,容我再去开导教训,杨长父母兄弟皆亡,唯一远亲也家贫,之前没有恩相提携,他只能风吹日晒守门,兄弟义气值几个钱?相信他会想通的”
听到这里,张知县脸色略有缓和,他想了想捋须说道:“那你尽快去劝,他看不上这都头,有的是人看得上,若不是看在贵人面上,能给他这样机会?”
“嘿嘿,谁说不是呢?这狗东西运气好,我这就追上去”
严槿辞别知县,直奔杨长住处。
到了地方,看见杨长端坐床在泡脚,且闭着眼一脸享受。
“杨队头,很自在啊?酒醒了?”
“我就没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