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自然都是一笑,独有孔明见媳妇受欺负,忙道:
“我见月英才干不凡,此乃谦虚之举,并无牵扯之意!”
黄承彦见之,便是指着诸葛亮大笑道:
“好个佳婿,未得娶吾女,便先宠其妻矣,如此说来,倒是老夫的不是了?”
正是秀才遇上兵,有礼说不清,面对这么一个爽朗的老丈人,诸葛亮也是一阵头疼。
秦瑱看着这一家老小,却笑问道:
“似这般说来,小姐这些手艺,也是先生所授?”
“吾闻先生乃是沔南名士,何以不治经义,却钻研此道?”
黄承彦见他问话,便抚须自得道:
“吾闻秦君乃是蔡师高足,日前方才辩驳经义,专喜治国之道?”
“老夫虽为儒士,但喜百家之学,又与君何异?”
秦瑱当日在襄阳城内的言论,此时已经传扬了开来。
由是黄承彦便以此来反问秦瑱的言论。
看着黄承彦如此模样,秦瑱便一阵笑道:
“先生真高士也,却非襄阳城内那些腐儒可比!”
“实则在下此番前来,有一不情之请!”
“因是吾见当今世上,浮华之风盛行,早已偏失先贤之意。”
“故有一建一百家学校,除儒家之外,并举百家之学。”
“因闻先生之贤名,欲请先生往我淮南一行,助我一臂之力,不知可否?”
黄承彦一听这话,顿时眉头一皱,手捻胡须道:
“吾知秦君好意,然则老夫不喜为官!”
“只愿孑然一身,逍遥度日,不愿受人牵绊!”
而秦瑱闻言,却是摇了摇头道:
“并非让先生为官,乃为一教授,负责教授学子!”
“吾欲建一学校,取大学之道,唤为大学。”
“此学不同于当世任何学宫,将兼纳天下贤人为教授,所授之课,皆由教授定之!”
“每月开展学会辩论,不辨经义,专为针砭时事!”
“学校祭酒由在下亲自担任,断然不会让任何俗世之物干扰大学运转!”
“诸公在学校之内,只管教授学生,研究学问,著书立说。”
“即便不愿授课,却也无妨,每日只管闲居度日也可,绝不会有丝毫牵绊之事,不知君愿如何?”
黄承彦听闻此言,不由目露惊色。
他本以为秦瑱是来拉他去当官的,没想到秦瑱居然是要建一所新式学校!
当今世上,建学校的人不少。
可像秦瑱口里所说的这样开放的学校还真没有!
他们这些人为什么情愿隐居也不愿意当官?
就是因为看透了世俗逐利之事,对当世儒学和朝廷感到失望方才如此!
所以秦瑱现在说的学校形势,却是有些吸引他。
想一想,如果真有这种地方,每天给学生上上课,下课了研究研究学问。
每月一次组织学会,大家一起畅谈国事,那不知比儒家学院强上多少!
更关键的是,秦瑱亲自担任祭酒,其实就是在表明一切他来抗。
他们这些人只需要安心研究学问,教授学生即可!
想到这里,饶是黄承彦也不由有些意动道:
“若果如秦君所言,此事或可行之!”
“但不知眼下学院建在何处,又有哪些人为教授?”
秦瑱见他意动,便微微一笑道:
“当前学院主要建在寿春,选址还未决定!”
“若论教授,目前在下算是一个,黄公若有意,那便也算一个!”
黄承彦一听,顿时脸色一板,合着学校还没影呐!
你小子是空手套白狼来了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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