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叫军师知晓,在下家中倒是有不少姊妹。”
“因家父早逝,便都由家叔带往荆州居住,前年长妹方嫁与襄阳蒯氏子弟蒯祺,去年小妹又许配给了庞德公之子庞山民。”
“除了两个妹子,尚有弟二人,长者亮,字孔明,今年已十八,在荆州游学。”
“幼者均,年岁尚小,未及表字。”
“独有在下一人居于琅琊,已多年未见。”
他不知秦瑱到底何意,可秦瑱既然问起,那就一定有缘故。
所以他索性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一并告知。
但他哪里知道,秦瑱对此是明知故问,就是为了引起诸葛亮。
眼下一听诸葛亮在荆州游学,便即笑道:
“如此看来,葛氏日后恐怕是要在荆州定居矣!”
“不过吾观荆州刘表,徒为一守家之犬,居于荆州,难以长久!”
“子瑜如今虽只入我军不过半年,却已身居要职,不知视我军形势如何?”
诸葛瑾一听这话,不假思索就回复道:
“回禀军师,若说我军形势,自是蓬勃向上,主公知人善任,又有军师经天纬地之才。”
“待过得今年,来日南下江东,便可雄踞东南与曹袁争雄!”
对于当前刘备军的形势,他自然十分看好的。
因为他就是刘备军崛起的亲历者。
若说这段时间给他的感觉,那就是一路向上。
本来只是想在一个小公司里面过渡一下,结果一入职就升到高管。
同时公司不断合并扩大,眼见有了上市的可能,他没理由不看好。
但如此说着,他又是言语一滞,感觉有点不对。
秦瑱先问起他兄弟姐妹,又贬了一下刘表,随后问起了他对势力的看法。
这三者之间显然是有联系的。
思虑之中,他又看向了秦瑱道:
“不知军师是何意也?”
秦瑱见其醒悟,自是悠悠一笑道:
“倒也没有他意,只是吾观子瑜乃干练之才,日后必成大器。”
“可为人者不当只为己考虑,须得虑及家室。”
“眼下江东已乱,我军入主江东指日可待,来日必要西进荆州。”
“待两州一取,便可雄霸东南,比之曹袁亦不逊色。”
“既是子瑜二弟年已十八,何不趁现在用人之际招来干事!”
“须知现在我军缺才,来之便可得用。”
“若是等到日后雄踞两州,再想升迁,便难行事矣!”
“吾观子瑜尚且年轻,恐虑不到此事,我身为长吏,自当提点!”
他自是想招诸葛亮前来,可不能明说,索性装作关心下属的模样提出。
而诸葛瑾一听这话,自是目露感动之色。
他不知秦瑱所想,只以为秦瑱是为了他这个下属考虑,心中自是有些动容。
毕竟,秦瑱是提拔他的人,自入职后就多有关照。
如今更是帮他考虑家小问题,如此循循善诱,比起上司,更像一个长者。
当下他便是一脸诚恳道:
“军师提点的是,是在下少虑!”
“我那二弟也算年少聪颖,应可一用,待在下写信招来,从先生学之,定可有所益处!”
他心想自己二弟诸葛亮也是个聪慧之人。
与其现在继续游学,不如过来和他一道跟着刘备混。
反正有秦瑱这条大船,不比在荆州巴结世家好?
如此想着,他便定下了决心,等回去就给他二弟写信。
秦瑱见状,自是满意的一笑,看了看周围地势,一扬马鞭朝着岸边一指道:
“便定下此地建坊,来日我军一切产业,均在此地兴建!”
这亦是权力的好处,他只是遥遥一指,便定下了日后数年刘备军的经济来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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