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此处,吕布顿时坚定了想法。
不管此事真相如何,他都不能和孙策合作!
不与孙策合作,他现在又不能置身事外,那就只能和刘备继续合作!
想到此处,吕布心中一阵通透,便对秦松一笑道:
“原来如此,吾已知之贵军所想,但不知贵军欲如何行事?”
见吕布终于露出了笑容,秦松自是微微笑道:
“若是温侯同意,不妨咱们两家约定今日四更天动作!”
“我军会先行撤营,整兵备马,只待四更天一到,温侯便可兵分两路,一路杀奔东门,一路攻击刘备军营,叫他两头难以兼顾!”
“我军自在城外等候,只需听得城内声音,便即猛攻东门,入城助温侯一臂之力!”
“如今刘备兵马分布四门,若我两家如此动作,刘备必然难以抵抗,若有机会,便可一战将其攻杀于此!”
但吕布听得这话,却又皱眉道:
“如此说来,若是我军开不得此门,贵军岂不是入不得城内?”
他自然能注意到其中的风险:
“不若如此,贵军先行进攻,我再动作,如何?”
秦松见此,自然不肯,摇头笑道:
“温侯何忧也?须知我军兵马足有一万余,有温侯里应外合,自可轻易破门!”
“反倒是我军若抢先动作,定叫刘备警戒,也让温侯不好动手!”
他自是悠然一笑,吕布却是越听越清醒。
见孙策不肯先动手,心中便是一怒。
孙策此举,不就是想让他和刘备死磕么?
他在城内拼杀,孙策自在城外等候,说是要进攻,谁知道什么时候进攻?
大可以等他杀的差不多了,慢悠悠进来收人头。
到时候即便胜了刘备,大头也是孙策的。
口口声声说不要寿春,等到时候他兵力消耗完了,孙策岂会无动于衷?
比起秦瑱的算计,孙策这小子简直在侮辱他智商。
秦瑱算计他,从来都是利益先行。
而孙策算计他,是真的在把他当傻子看待!
难道以为几句空话,他吕布就会甘愿为之赴死?
这也太轻看了他吕布一些!
心中如此想着,吕布已经难掩心中怒气,但一想到秦瑱的嘱咐,还是忍着沉声道:
“即是如此,先生自在此处等候,且待我思虑片刻!”
话一说完,他便背着手一脸深沉的朝外行来。
行到营门之后,便见秦瑱正在远处等候,他索性行上前来,带秦瑱行入一处营帐之内道:
“先生果然没有欺瞒于我,孙策如今果然是来离间你我两家!”
随之他又将秦松的谋划对秦瑱合盘托出,说完才道:
“若非贵军今日发现了孙策之信,吾还不知此人用心如此险恶!”
“如今看来,此人着实该死!”
他如此言说着,脸上满是戾气。
但秦瑱一听,却是露齿一笑道:
“温侯须知,敌军险恶之心不仅如此!”
“我说一事,温侯便知敌军谋划之深!”
“温侯可知昨日孙策阻击纪灵之后,是如何处置的那上游水坝?”
吕布闻言,自是皱眉道:
“现在寿春已陷,此坝无用,自当拆卸!”
话一说完,下一秒他就是眼睛一瞪道:
“莫非孙策并未拆卸水坝?”
“正是!不仅没拆,反倒还派兵驻守!”
秦瑱点了点头,便压低声音对吕布道:
“温侯想想,孙策若真欲离去,何故留下水坝?”
“在下之前本来也在奇怪,敌军此举,如今看来,此坝分明就是为了谋划你我两军!”
“现在他令温侯在内拼杀,他自在外观望。”
“若温侯能开城门,他自然能入城来;”
“可若温侯开不得城门,他将此水一掘,自可逍遥而去,而温侯却连退路也无!”
“此人声称与温侯共谋,不过是欲让温侯与我军交恶,他在岸边渔翁得利,全然不顾温侯生死啊!”
“敌军用心之险恶,温侯不可不察!”
吕布本就已经恼怒,听到此言,更是双目通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