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待弟子这就前去中军,必要劝服父亲!”
说着,他就迈步朝外行去。
然则行至门口,便听身后一声呼唤道:
“子脩欲害我?”
曹昂脚步一顿,忙回身道:
“先生这是何言,弟子岂会谋害先生?”
秦瑱淡淡一笑道:
“故知子脩心善,然则如今曹公已生忌惮,若知我离去,必派兵阻拦!”
“子脩若不欲害我,何故前去通风报信?”
曹昂闻言怔在了原地,突然意识到秦瑱要走他根本拦不住!
要想拦住,就要告知曹操,那就是害了秦瑱。
可如果不告知曹操,秦瑱这等奇才,难道真要任其离去?
他想着,看到了秦瑱脸上的笑意,又是一阵心酸。
曹操不知道秦瑱的人品,他还不知道么?
他的先生从始至终就没有任何私心,不论干任何事情,都没有为自己考虑过。
这样的人,怎么会有任何异心呢?
如今秦瑱被逼到这一步,可见真的是已经对曹操死心了。
想到此处,曹昂只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声道:
“先生即是执意要去,弟子自当相随,求先生带弟子一路,也好侍奉先生左右。”
“傻小子,我算什么先生!”
秦瑱见状,上前扶起了曹昂道:
“你我相差不过四岁,我历来把你当做兄弟,岂能行此大礼?”
“更何况你是曹公长子,岂可随我而去?”
“如今要破此局,还需你留在此地,至于成与不成,且看天命!”
“即是你不欲前去叫于禁,我这里有三条应对之策,你且依计行事,或可保曹公无恙!”
说着,他回身来到了案前,提笔洋洋洒洒写下了三条对策。
“这三条对策,你务必谨记,今我将挂印而去,你不得让外人知晓!”
“若你敢四处宣扬,那你我无论师徒之情,还是兄弟之谊,都将止于今日!”
看着秦瑱递过来的布帛,曹昂一时已是泪眼朦胧。
心中感动,无以复加。
秦瑱对他曹家当真仁至义尽了。
即便曹操如此冷落,可临行之前,秦瑱依旧在尽心尽力的献策。
相较来说,现在曹操尚在营帐之中沉迷女色。
换做谁来,谁心理不委屈?
念及此处,曹昂心中悲痛,伏地再拜道:
“是我曹氏对不住先生,昂为人子,不应责父,只能以此礼,还敬先生,还望先生见谅!”
“若有朝一日,昂若掌权,必迎先生归来,再叙师徒之情!”
“好,好,好啊!”
秦瑱见状,一时也是有些伤感的一笑,再度扶起曹昂道:
“子脩休要做小女儿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