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毡儿的头低下,不敢再直视鞑靼可汗。
如鞑靼可汗所说,索图非是一个君子的同时,又自大傲慢。
这样的人若是统治鞑靼,便就是场不亚于桀纣重生的浩劫。
“所以大汗在将索图赶尽杀绝后,准备传位于谁?”
鞑靼可汗脑中闪过自己一个个儿子的脸,皆都非是明主。
只一个女儿金城还算不错,但她却只是一个女儿。
“大汗,鞑靼不能败.”
乌毡儿对着鞑靼可汗彻底跪下。
鞑靼可汗的眼中闪过疲惫,不能败,事也成了定居。
现在的鞑靼想要再凭一己之力对抗大楚后金,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事。
而这除非索图能倒向他。
“你说本汗若是假意许诺将金城嫁于他,尊他为下一任鞑靼共主,他可会帮本汗拿下这场战争?”
此刻的鞑靼可汗像极了孤家寡人,走投无路,无人可用,使昏招的模样。
乌毡儿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不智的鞑靼可汗。
现在敌强我弱,索图怎么会相信这轻飘飘的承诺,出人出力打赢这场与他无益之战?
索图是蠢,但不代表他就真分不清好坏利益轻重。
“大汗若真想这么做,便就先踏过我乌毡儿的躯体。”
鞑靼可汗心中闪过一抹凄凉之感。
乌毡儿的声音又再次响起。
“大汗怎一边知道索图的野心,一边犯糊涂?”
“索图不好忽悠,大汗!”
“仅凭一个承诺,只怕索图很难相信,除非大汗亲自将他立为继承之人。”
乌毡儿头抬起。
“不可能!”
鞑靼可汗的巴掌拍在自己的宝座之上,立索图当继承人,就是亲手将汗位真的给他。
请神容易,送神难,这汗位的继承人若是给了索图,便就别想要回去。
关键自己的儿子,还没有一个有能力继续从索图手里抢回汗位的。
面对种种,鞑靼可汗只能选择葬送索图。
“传我之令,明日攻打玉门关!”
那次的进攻,鞑靼可汗已经付出惨痛代价,现在又要进攻玉门关,只会付出更惨痛的代价。
一声声嚎叫响起,狼烟在玉门关城墙被点燃。
玉门关的众将士齐聚在城墙。
贾赦的眼睛望向城下。
鞑靼可汗看向索图。
“这次你来打头阵!”
鞑靼可汗对着索图吩咐,索图忍不住一怔,紧接着便就是接连的摆手。
“大汗,我不行的!”
“从小我就没上过战场,这头阵交给我只怕会出大事.”
索图耷拉着眼睛,不停诉说自己的无能。
一边,被索图笼络的鞑靼诸部,为索图开口。
“是啊,大汗!”
“索图虽是我鞑靼最年轻的智者,但他却从未上过战场,让他贸然行进,只怕会闯出篓子。”
“是极,是极!”
一人开口,诸人附和。
鞑靼可汗的眼睛扫过附和的所有人,他竟在不知不觉中,让索图笼络了这么多的部落。
鞑靼可汗的眼中划过一抹狠厉,是时候该给索图一点教训了。
“索图的父亲布齿曾是我鞑靼的勇士,也是他辅助本汗统一的鞑靼。”
“他曾向本汗说,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如他一般成为鞑靼的勇士,现在他的儿子却不敢上战场,眼瞅就要变成废物,本汗怎能忍心?”
鞑靼可汗定定的瞅着索图,索图心里大感不妙的同时,越发的向弄死鞑靼老可汗。
这不要脸的老东西,竟然还敢提他阿父
“索图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儿子,你忍心看着你父亲在长生天面前无法瞑目?”
鞑靼可汗的手放在了索图的脑袋上,眼睛的深处是挑衅,面上却是慈爱。
“玉门关虽难攻,但在场你我,有几个是没攻过的?”
“唯有索图,从始至终都没踏上玉门城墙一步。”
“如此,公平是为何物?”
支持索图人的嘴也闭上了,正如鞑靼可汗所言,他们都曾带领自己部落大军攻打玉门关,族里的伤亡不用多说,偏索图
一众人看索图的眼神开始不善。
索图深呼了一口气,此刻的他,只能委屈咽下,亲自带人打起了头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