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仁的眼底一暗。
陈氏在一边守着,一家人开始各怀鬼胎。
出去后,王子腾并未先急着去报官。
坐马车的他到了一处店铺,店铺处在闹市之中。
王子腾一进去,便就有店内的小厮瞧见,后带着他如正常客人般的看,最后趁人不注意,直接将王子腾拉进了内院的厢房之内。
胡子拉碴,做汉人打扮的鞑靼线人见到王子腾,不动声色沉稳的坐着。
“王仁是不是你们!”
“驸马在说什么?”
坐镇在神京城内的鞑靼线人,听见王子腾的质问有些愣,什么王仁,王仁怎么了。
鞑靼线人的目光落在王子腾的脸上,他是来找事的。
鞑靼线人的眼中带上狐疑。
这王子腾刚回来,不会就想反水吧。
感受到鞑靼线人的目光,王子腾暴起,先发制人的一拳打在了鞑靼线人的脸上。
来不及反应的鞑靼线人的脸肿了一大片,待反应过来,线人的眼神变的阴桀。
“驸马还真是好气性。”
听见鞑靼线人略带威胁的声音,王子腾的心中闪过片刻的怕,但很快他便就将这丝惧怕隐去。
这里是大楚的地盘,他想动手弄死他,也得看他有没有这本事。
想到这的王子腾气势上,又强了几份。
“你们答应我的,不能动我的家人。”
“今日王仁出去后,被人撸去暴打一顿,扔在了王家门口。”
王子腾知道这事不是鞑靼人的手笔,但他还是要来这一趟。
他怕,那女人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万一她真的对鸾姐儿动手,只怕他护不住。
“所以驸马就觉得是我们做的?”
鞑靼人脸上出现一抹戏谑之色。
这王子腾还真是如以往在鞑靼领地时蠢。
这事怎么可能是他们做的,且不提这有没有必要,即便是做,也是杀他女儿,绝非那八竿子打不着的王仁。
另外不过一个丫头片子,公主还没想象中的那般容不下人。
这王子腾现在来兴师问罪,实在好笑。
王子腾面不改色的继续拉扯。
“不是你们是谁?”
“我侄儿回去之后,便就说是你们。”
“怎么你们鞑靼人便就是这般的敢做不敢认?”
被侮辱的鞑靼线人的脸上出现危险之色。
“驸马是忘了自己的小命握在谁手里?”
王子腾难得有血性。
“只要是敢动我的家人,我不介意拼了这条命反水大楚。”
看着王子腾的模样,鞑靼线人知道,王子腾认真了。
对于此,鞑靼线人虽然不害怕,但还是担心王子腾会将他们供出来。
这样他们在这神京经营的一切没了不说,更是有可能被连根拔起,影响大汗的进一步操作。
想到这,鞑靼线人的面色软了下来。
“驸马何必如此,公主的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。”
“你若是倒向了大楚,可有想过自己的孩子?”
“可汗是不会让公主生下叛徒的孩子的。”
不会生便就不会生,那杂种是不是他的还两回事。
鸾姐儿他必须护好。
王子腾没被孩子软化。
鞑靼线人装模作样开始无奈的叹息。
“驸马的侄子不是鞑靼的手笔,是这神京里有人假借鞑靼之名收拾的,至于具体是谁。”
“需得驸马好好想想自己最近都得罪了谁。”
“若真是真得罪了好收拾你的人,便就与鞑靼无关了。”
王子腾离开。
鞑靼线人望向王子腾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。
这王子腾不老实,公主可是怀着他的儿子,他竟然这般对公主。
鞑靼线人开始写信,很快一张秘书自神京城内发往鞑靼。
大朝会,
大楚三日一小朝,一月一大朝。
小朝,在神京身兼重责的大臣可以不用参加,大朝却是所有从五品官以上的大臣必须参加的朝会。
除了此,还有部份从五品下的官员参加,比如神京城管辖的附属县的官员,皇帝会随时在朝堂上,对着这些官员问起其管辖县内的情况。
官员若是回答不上来,轻则免去官职,重则可能会有牢狱之灾。
“爹!”
早早来了的贾赦跟在了张家老爷子身后。
看着升了荣侯,丢了官职的贾赦,张家老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。
“恩侯近些日子可还好?”
“一切都好,没了官职后,女婿反而过的更舒坦了。”
“嗯?”
这说的什么话,张家老爷子的眼睛瞪了起来。
紧随其后,便就是一巴掌打在了贾赦的脑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