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敬眼神中全是对贾珍的无奈,但又不得不承认一件事,贾珍是真的变了。
从前的他每日里不是招猫就是逗狗,不将喝个酩酊大醉不回来。
现在的贾珍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。
他已经好久没看见自己儿子喝醉了。
这或许就是转变,既是有转变,他又想上进,那他就没有必要阻拦。
若是真能混出个名堂,他百年后,也好向列祖列宗交待。
焦大对着贾敬点头。
“你母亲冥顽不灵,甚至做出残害子女之事,仅凭这点就可以送衙门了。”
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贾母与甄家的事,若不是甄家,荣国府也不会被抄家。
这她当然想,如此她便就听甄家的,把银子给了他,偶尔的时候,甚至会将贾代善的名帖借出去。
“左右还有命在,您又身在内宅,如之前那般关起门来过日子,亦是不会差。”
而这若非给的银子够多,她早就将脸翻了。
一到贾母这,脑子就突然够用,若是这样,贾赦想起了前世,前世似乎就有这样对付外人不行,欺负两个老人可以的人。
“但是衙门还是要去的!”
更别提有过一次,贾敏应该加深警惕才是,所以这事是她身边信任人做的,也只有身边信任之人才能动手。
贾赦接着道:“敏儿非是粗心大意之人,她从小被父亲带着,父亲身上的东西,她学了个七七八八不说,还偶有超过之处。”
“甄家一开始拉母亲入伙时,可有告诉你是干啥?”
“一家老小没了依靠?”
“我不去,你们可有证据?”
万一进化了怎么办?
贾赦这真是多虑了,贾政也就这次脑袋够用。
“至于林如海,林如海不过只是你向世人表明自己非是虎毒食子之人的托词。”
“是打算直接以放印子钱,包揽诉讼的罪名,将你母亲送进去。”
贾赦点头离开,贾母在后面被贾敬死死的拉着。
“你要明白一件事,母亲。”
看着被捆的贾母,贾政心里只想大声叫好。
“您真以为自己做过的事,没有人知道?”
贾赦盯着贾敬道,贾敬被贾赦的话说的一懵。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贾赦要将心里的疑问问出。
而这若是不走,怎么将甄家的底彻底挑破,将荣国府彻底与甄家割裂开。
贾母朝着贾政吐了一口口水。
若是这事不绝,等他日太上皇一死,甄家罪证被收,荣国府怎么办?
他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怎么办?
原著里荣国府之所以被抄,其根本罪行还是参与了甄家谋反。
贾赦眼疾手快,往后撤了一步。
“剩下的便就是陛下与圣上对你处理,你得先做好准备。”
“母亲你就说说吧,甄家是怎么忽悠你的。”
心里有亏,又被刺激的贾母眼中闪过一抹疯狂,后奋力的举起了自己的拐杖朝贾赦打来。
贾敬面色严肃的让焦大说说荣国府出的事。
贾母的眼皮跳了跳。
贾母急了。
但若是让她去衙门,她死都不肯说。
明明也不是他提议的呀,为什么要打他?
贾母不停的哭,没一会鸳鸯将贾母与甄家的信件取来。
“若真是他们做局哄骗你参与,儿可以为您在圣上面前求情,酌情将你的惩罚减少。”
只是这个时代有着严苛的孝道约束,他若是在现代,估计也是个啃老又不肯承认的货。
贾敬朝着贾赦询问。
“你们也不能去告!”
若非如此,皇帝也不会这般绝情。
坐不住的贾敬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,让焦大去叫马车。
贾母朝着贾赦摇头,当时甄家还真没说,只是问她想不想赚银子。
“是与不是,母亲你心里有数,敏儿更明白。”
不然王仁怎么可能这么大胆的将巧姐儿卖去青楼。
而这没摔出个好歹还好,若是摔出个好歹,只怕不是他的错,也成他的错。
鸳鸯朝着贾母行礼去拿,贾赦的眼睛再次落在贾母的身上。
听完焦大的叙述,贾敬有些坐不住。
“所以甄家盯上了敏儿!”
贾赦猜的一点都没错,不然甄家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贾敏出手。
“我不去!”
但她最后的结局还是死,不光她死,林如海的三岁儿子也死了,死于中毒身亡。
贾赦盯着贾母。
然贾母的行动不便,贾赦先贾母一步将鸳鸯手里的信件夺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