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谁让韩氏生气?
还能是谁?
贾敬亲自去送太医,回来的贾珍也知道了韩氏再次有孕的消息。
他爹怎么就哭了,不就让他娘怀了个孕,至于高兴成这样?
努力克制自己的贾敬,抹了一把自己流出来的鼻涕和泪,伸手拍贾珍的肩。
贾珍朝着贾敬询问。
“父亲无非就是担心我能不能容下这孩子,我只想对父亲说,想生便就生下。”
“再一个你可有见儿最近惹事?”
玉佩上写着一个宁,看到这个玉佩,贾珍的所有注意力瞬间被吸引。
“敬公确认了,令夫人就是怀孕!”
“恭喜敬公,令夫人在此年纪有孕,就说明其身体还不错!”
然这些付出就像是打了水漂,连个响都没有不说,更是坏了一池子的水。
“太医说了,你母亲虽身体不错,但不能受气,你能明白我这是什么意思?”
贾敬让贾珍将腰直起来,直起腰的贾珍看向贾敬,直接戳破贾敬的担忧。
“爹!”
“有珍儿你这句话,我与你母亲,便就放心的生了。”
“为父不求你以后能闯出一番事业,只求你懂事。”
这些人若是针对起来,不是你现在能受的了的。
“只是.”
他贾珍想当官了,谁说他贾珍就是烂泥扶不上墙,今日他贾珍要上天。
贾敬冷哼一声,一巴掌打在了桌子上,迸发出手掌与桌面接触的声,贾珍的脸上的笑,没有因为贾敬的威胁而消失,反而变的越发的灿烂。
是极,是极,可不刚正不阿,在贾蓉面前是真这样。
可以一概扫之,他们夫妻这年纪还有孩子,就说明感情不错。
贾珍朝着贾敬询问,腰又骄傲的直了起来。
“爹,你这是怎么了!”
“这是你祖父在我考上进士后,送我的,现在我将他送你。”
家里的祖宗终于懂事了。
贾赦给了贾母两条路,一条自己去自首,一条就是贾家带着她去。
“珍儿懂事了!”
贾珍急了。
贾珍抬头望着贾敬,贾敬看着贾珍深呼一口气。
贾敬看着贾珍深呼一口气。
钱是怂人胆,同样功也是,立了功的贾珍终于可以在贾敬面前抬起一点小头。
“儿想立一番事业!”
贾敬就这么看了好一会,他最担心就还是这个大儿子。
贾珍的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,他就知道他爹撑不住他软磨硬泡。
他是真绷不住,天知道他在这个唯一孩子身上付出了多少。
“切记不能让她受什么刺激,若是一直生气,这孩子就难保了。”
然这一切,就等太医一句话。
“我真的学好了,你就让我去当官吧!”
贾珍朝着贾敬一礼,贾敬的眼睛打量在贾珍的身上,贾珍面上没有丝毫波澜,依旧是进门时吊儿郎当的模样。
“爹你不是我懂事了吗?”
“你要是听为父的,就别去!”
贾珍真的快急哭了,贾敬无奈叹气。
有了一个官位就不愁找不到出路。
万一他接受不了,就还是别让这孩子出生。
“不行!”
这玉他眼熟,他祖父曾常带,后面传给了他爹。
若是不行,就把它打去,他有珍儿就足够了。
刚刚父慈子孝的画面一扫而过,就好似没发生过一般。
“为父是怕你卷进不必要的风波啊。”
贾敬的语气软下来,想要敲打的话,到了嘴边也换成了其他。
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你最近不惹事,不代表以后不惹!”
毕竟天下没有想打,打不了的孩子。
看着说人话的贾珍,贾敬眼里的眼泪划了下来一滴泪,真的就是懂事了。
贾敬的脸上再无任何喜悦,谋一个官位,立一番事业,是想将全家送进去吗?
“若是做的好,我再酌情为你真正在朝堂上谋一个!”
这孩子能保就行,至于外面老蚌生珠这样不好听的话。
贾敬欣慰的看着贾珍。
贾珍小心的看着,贾敬装作若无其事的将眼角那滴不易察觉的泪抹掉,后正了正色,再看向贾珍。
就是贾珍呗,贾敬让焦大将贾珍叫来。
听见贾珍要当官,贾敬的脸瞬间板起。
“老爷,您就这么让珍大爷出去了,就不怕他闯祸?”
知道自己儿子德行的贾敬深呼一口气。
话刚到嘴边,贾敬绷不住,泪哗一下流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