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脸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,转身走出了房间,麻子脸紧随其后。
屋内只剩下我和岁岁,还有几个正在清理血迹的小弟。
大炮叼着烟,指挥着他们干活,浓重的烟味混合着刺鼻的血腥味,让我几欲作呕。
我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,紧紧地抱着岁岁,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,就会吐出来。
岁岁似乎也被刚才的一幕吓坏了,小小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,一句话也不说。
麻子脸和刀疤脸一走,屋里的气氛就松快了下来。
刚才还一个个噤若寒蝉的小弟们,这会儿就像炸开了锅的蚂蚁,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。
“妈的,这小子真他妈的不是东西,居然敢出卖兄弟们!”
“就是,要不是他,条子怎么会找到我们的据点?”
“害得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,这笔账一定要好好跟他算!”
另一个瘦得跟猴儿似的男人也跟着附和道。
我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咒骂着刚子,心里却毫无波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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