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垂下眼皮,两片眼睫的阴影,落在眼睑上,有些萧索的落寞。

自从被闻延舟从新加坡带回申城,她的心情就一直不太好。

像一只失去庇佑的小狼,伤痕累累又极度不安,谁靠近她都要龇牙咧嘴……尤其是对着他这个拔掉她利爪和尖牙的万恶之首,更是见一次咬一次。

现在却流露出了无助的脆弱,尤其是配上医院惨白的光线,看起来更是可怜。

可怜……

这个词,很少会被放到她的身上。

闻延舟轻声问:“怎么了?”

“是不是觉得我越来越不像你认识的‘楼秘书’?”楼藏月扯了扯嘴角,“我也觉得不像,也许人被关久了,就是会无缘无故发疯。”

楼藏月苦涩地一笑,“你说会不会有一天,我真的被你逼疯了呢?”

闻延舟握紧了她的手:“不会,等你气消就好了。”

楼藏月不再说话,演出了郁郁寡欢,扭开头,看向别处。

不曾想就看到靠在柱子后,将口罩拉到下巴处的路在野。

“!!”

她立刻转回头,生怕被闻延舟发现他,她加快脚步,带闻延舟出了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