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,我跟随吴先生乘坐欧洲航空,飞到意大利的罗马。
这里阳光灿烂,万里无云,每一个参会者的脸上都带着喜悦的微笑。
这是一次纯粹的学术盛会,跟任何权力无关。
当我上台阐述自己的观点,四周顿时变得鸦雀无声,只有我的声音,在雄伟的报告厅里回荡。
当我说起对永生的渴望,所举的例子都来自于京城的黑白江湖,当那些人向往着昆仑山和大雪山,企图从那里得到永生的灵感。
我的语气实际是对这种壮举充满了赞美,人类之所以进步,就是因为有明确的进取心,可是这些人都失败了。
我暂时停下来,在大屏幕上播放资料。
那些失败者给后来人留下了明显的路标,正因如此,他们的失败才充满了悲壮意义,任何人都不能小看他们。
所有人先是屏住呼吸,听完我的结论,随即现场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,足足有三分钟,永不停息。
我判断,西方人对于永生的看法一直模棱两可,就好像他们不确定自己能够永生,只是怀着模糊的目的去做所有事。
他们甚至觉得,永生只不过是一个虚妄的念头,是一种比喻,一个人好好活着,问心无愧,这就是永生的全部价值。
约等于永生这种观点当前当然是错误的,永生就是永生向善,就是向善,这两种念头根本不一样。
外国学者动不动就引用一些欧洲的古老神话,实际上显得相当晦涩。
我引用中国古人的名言,言简意赅,一针见血,比如我用孔子说的仁者寿这三个字,就证明长寿是结果,仁者的修行过程只是辅助。
如果一个人读懂了这句话,并且无怨无悔的执行下去,就能够到达长寿的境界。
但是永生是另外一种层面,永生者甚至连自己的寿命也不珍惜,他们只是用自己跟这个大自然交流的最佳画面,隐藏着自己的身份。
当我的演讲完毕,得出的结论是,永生是必然,只不过人类生活要突破所有的界限,才能得到那些。
世界上从来没有不劳而获,即便是永生者,也要摆脱很多羁绊,不可能一夜之间,轻轻松松就顿悟成神。
各国学者自发鼓掌,等我阐述完毕,准备离开舞台的时候,有媒体记者立刻带着麦克风和摄像机上来,对准了我,把我称为来自东方的神秘年轻人,一次演讲就阐述清楚了永生的全部意义。
而外国人的很多想法,把永生完全拆散,用的地方驴唇不对马嘴,所以说越看越迷糊。
一家欧洲电视台的资深记者问我:“韩立,你到底是不是永生者?这一生的命运是不是直接指向永生?永生的途径是什么?到底怎么计算才能找到进入永生的境界?”
我立刻举出了世界上各国那些似是而非的例子,有些人强调死后才能有生,所以修行者抛弃性命的例子比比皆是。
但这完全是魔道,根本不可能完全实现,所以很多人误入歧途,大好年华付之东流。
面对着摄像机,我再次重复:“真正的永生是精神和肉体的全部升华,单单追寻其中的一个门类,肯定是南辕北辙。永生不是杜绝欲望,远离世界,去过那种刀耕火种的日子,恰恰相反,永生是从生活中学习修行,达到某种高度,就能够成神成仙。”
我的这些话在现场引发了一阵又一阵热烈掌声,这些提问的记者也自发的鼓掌,因为我给他们的每一个答案,都具有绝对的实操性,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,和谐之风扑面而来。
当所有的摄像机对准了我,吴先生站在摄像机后面向我招手。
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,这是真正大公无私的人,敢于提拔我,把我推到摄像机前面,为华语江湖争光。
我的演讲用了两个小时,但是回答记者的提问,却用了五个小时,在互联网上卷起了一阵,来自东方神秘小子的旋风。
我知道自己想干什么?也明白如何才能达到目的,所以我根本不在意媒体怎么说。
当我们飞往法国巴黎的时候,吴先生告诉我:“现在你已经引起了所有媒体的关注,他们把你称为学术界的一股清流,以后肯定还会跟你合作,或者是认认真真的采访你,现在是你最得意的时候,也是最关键的时刻,加油吧!”
这一切犹如烟花,辉煌灿烂,光怪陆离。
但我知道,这些东西都是不现实的,就像一些理论高高在上,无法传达给普通老百姓。
当我走出酒店,在街上信步前行,很快就察觉到,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人群里面。
那就是英姐,原来她已经忙完了手边的事,直接飞到巴黎,来跟我们汇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