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停下手,将刀举起来,眯起眼睛,仔细看着刀锋。
虽然只有一线,浓浓杀意却是扑面而来。
这刀,便如邵老头的刺刀,历经百战,杀敌无数,不用炼制,不用奉祭,便是一件破邪逐阴的法器。
这样一柄军刀,它的主人应该如同爱惜性命一样珍爱才对。
就好像邵老头的刺刀,入鞘收锋几十年,却依旧保养如新。
可这军刀却完全没人理会,任凭锈迹封锁了它的锋芒杀意。
这是谁的刀?
我将刀举起来正想细看,却觉出阳光不对,扭头往窗外一瞧,居然已经是黎明时分。
这是磨了大半天加一夜吗?
不对!
我屈指一算,恍然惊觉。
不知觉间,我竟然磨了三天三夜!
先前的浮躁繁乱已经一扫而空。
我长长吐出一口气,仔细把军刀归鞘,重给斩心剑奉香三炷,便起身收拾屋地积涸的锈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