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韵看着突然蹿出来的王霁,笑了笑道:“好,那祖母以后就靠你们兄弟俩扶着了,你们可扶稳了。”
王承和王霁瞬间感觉到身上的重任,两个人深吸一口气,越发将步子放得平稳。
在迈出王家大门时,王承对王霁道:“三弟,之前是大哥的错,你别生大哥的气。”
王霁道:“我和大哥血浓于水,我只心疼大哥,不曾生过大哥的气。”
王承松了口气,面色松缓道:“谢谢。”
王霁含笑道:“大哥不用道谢,以后我们要一起扶着祖母的,齐心协力就好。”
王承闻言,若有所思。
他回想昨晚,大表哥和二表哥将他堵在回廊里,一个推他,一个用脚踢他。
“看什么看,灾星,害了你家还不够,还要来害我家。”
“没脸没皮的狗东西,真当自己还是定国公府的小公爷,你醒醒吧。”
好不容易回房,却不知道谁在床上放了针,他刚坐下去就被扎得受不了。
就在这时,芳表妹来了。
一把将他摁在那些针上,剧痛让他哀嚎不止,可芳表妹一边趁机在他身上摸索,终于得逞后,她还佯装叹了口气道:“表哥,你再不走会被我大哥二哥打死的,还是赶快走吧。”
他一个人忍着疼,几乎把所有眼泪都流干了,才终于将那些针都拔掉了。
可当他去要钱时,芳表妹不仅不承认,还倒打一耙说他想非礼,当场用茶杯砸破了他的头。
大表哥和二表哥闻讯赶来,也根本不听他的解释,联手将他打一顿丢出了府。
而在长廊里,他痛呼哀嚎的时候,分明看见了舅舅的身影。
舅舅当场掉头,根本不管他的死活。
“嘭”的一声巨响,他被狠狠丢出侧门外,那地上的土腥味他到现在都记得。
以及头顶上,大表哥和二表哥传来的嘲讽声。
大表哥道:“王承,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?如果不是你,我早就不知道结交了多少权贵,是你这颗眼中钉一直挡我的道,如今你总算是废了。”
二表哥道:“姑姑补贴我们家是天经地义的,她都不好意思上门求助,你凭什么敢来?王承我告诉你,我们刘家就是救一条狗,也绝不会救你的!”
“呸,赶紧滚!”
那厌恶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。
王承不知不觉紧绷着身体,连手上的力道加重了都不知道。
秦韵停下来,看向他道:“承哥儿,你怎么了?”
“要是不舒服的话,我们歇会再去。”
王承目光一凛,已经受过那么多的痛苦,现在这点痛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?
“祖母,我可以的。”
秦韵闻言,见他目光里满是坚定,内核已经稳了。
她收回目光,望着前方的道路:“别人都以为我们王家败了,但他们都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