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姐,说实话,黑市上粮食也不多,并且很贵,粗粮都到了四五毛了,大米、白面两块钱都买不到,因为没有”张大标说道。
“那可咋办呀,本来想回娘家借一点的,可是娘家人现在也是一天吃一顿,还是以野菜为主”女人流泪了。
“等我去黑市的时候,给你问问吧,你们现在住在机修厂?”张大标问道。
“住在厂里的家属院,家里还有三个孩子,最小的女儿才十个月,天天吃糊糊,也不知道能不能养起来?”女人叹了口气说道。
“天天吃糊糊可不行,我车上有点小米,等会你带上吧,别苦了孩子”张大标是看不得女人流泪的,特别是女人为了孩子的生存。
“太谢谢你了”女人听到了张大标的话,连忙说谢谢。
“谢到是不用了,都是为了生活,谁都不容易,从前面走,离机修厂是不是近一些”到了一个岔路口,张大标问女人。
“可能是吧,我也没走过”听到女人的话,张大标停下车,拿出一地图,看了看,重新出发,这时大毛已经在女人的怀里睡着了。
中午的时候,张大标把女人和大毛送到了机修厂家属院门口,把两人没吃完的点心都给了她们,还从车上拿了十来斤小米。
“兄弟,谢谢你,我没有这么多钱,我给你磕一个吧”女人感动了流泪了。
“那可折杀我了,真没有必要,你看孩子让你养的多有礼貌,我走了”张大标扶住了女人,摸了下大毛的头,从口袋里拿了几块糖塞到了大毛的手里,上车调转车头,向城里走去。
“梁姐,那不是张大标的车吗?你认识他?”这时阎解放正好到了家属院门口,看到了远去的那辆三轮车。
“不认识,在路上碰到了,他是采购员,从昌平捎我们回来的”梁拉娣说道。
“他是啥采购员?他是科长,轧钢厂供销二科的科长,他车上拉的鱼吧,不是买的,是他自己抓的,这个人可能了”阎解放说了一句,继续向自己的宿舍走去。
他现在和杨为民两个人一间,说实话,他一点也不喜欢杨为民这个人,他就像一个怨妇一样,每天不停的抱怨,怨杨厂长不帮助他,怨刘海中害了他,怨李怀德小人行径,怨张大标占厂里的便宜;怨刘峰落井下石,让自己在翻砂车间干活,又脏又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