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青一听就是老阉人了,这器物司的总管本不该是个太监,只是他手艺不错,这才坐上了器物司总管一职。

其中艰苦,梁崇月动动脑子就能想得出来,娴妃想让这宫里头活的最是不容易的一批人帮她顶罪,这一招还真是想差了。

薛青害怕自己的话不够有分量,又在后面补充了一句:

“陛下、娘娘,凡是进过器物司的物件都会有记录,哪怕只是碎掉的镯子,也会记录到册子上,奴才这就派人回去取来,好叫陛下、娘娘见了,明白其中真假。”

薛青说着跪着转头求援似得看向小李公公,小李公公心善,在这殿上,他也只有找他才能办成此事。

小李子抬头请示陛下,见陛下阴沉着一张脸,没有过多的反应,也只好站在一旁候着。

“娴妃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
梁湛转过头去,看向娴妃的那双眼睛仿若寒星,冰冷锐利,眼神都似乎能将娴妃心中的那点小九九给直接看穿了。

梁崇月就坐在娴妃身旁,一抬眼就能对上渣爹那双吓死人的眼睛,好久没看见渣爹动怒了,不知道娴妃还能抗住几轮。

“妾身没有做过此事,妾身也不知明明早就不见了的手镯,怎么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殿前。”

娴妃没有了刚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,整个人像是一株快要开败的凌霄花,已经失去了最艳丽的时候,却还保持了从前的姿态。

梁崇月坐在最近的位置上欣赏着这一幕,感慨万千,难怪能在这嫔妃比太监还多的后宫里坐到娴妃的位置上,还真是有两把刷子。

可是凌霄花不是松柏,只要些许风霜,就会迅速开败,凌霄花是这样,如凌霄花一般的女人也是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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