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丈人,怎么样?”
阮临赋长长叹了口气,“殿下请讲吧,要我做什么?”
他也知道,路走到这一步,说什么都是气话了。
他们家,上了谢迟的贼船,早就回不了头了。
谢迟上前两步,阴沉道:
“第一,禄王案事发前夜,曾有一场夜宴,孤要当晚宴席上所有人的名单。第二,禄王谋反,听说,有一笔宝藏,发掘自夜郎国废墟,数额甚巨,你可知它在哪里?”
阮临赋泄了气一般的,有气无力,“名单我还记得,但宝藏的事,并不清楚。”
谢迟也不介意,继续道:“还有第三,禄王曾大肆私造兵器,必得需要大量铁矿。但是孤查遍工部所有卷宗,都寻不到那些铁矿的来源。”
阮临赋抬眸,看他那急不可待的样儿,淡淡翻了个白眼。
谢迟:“熙朝十八门阀世家,各个盘根错节,老谋深算。只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暗中为禄王输送铁矿,就能将藏在背后的同党全部挖出来。否则,孤来日未必能坐上这个江山!”
他急切地盯着阮临赋,恨不得把他的脑壳子刨开,把里面藏着的东西都掏出来,就用不着这么费力了。
阮临赋又不紧不慢,坐下想了想,“禄王兵器的打造,是另一条线,我没资格知道。”
谢迟一阵失望。
可阮临赋又道: “但是……,有一次禄王会见他们的人,我当时刚好准备退下,临出去时,听见那人开口说了‘拜见王爷’四个字。”
“所以呢?就没了?”
“女人,轻纱遮面,蜀地口音,三十岁出头的年纪,若是再见,只要她开口,必认得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