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去医馆诊脉,她也从来都没跟他提过半个字。
他凭什么说人家是骗子?
“哼。”余少川生气,扭脸不想理她了。
看她被恒山四圣拆穿说谎时,如何求他救她!
阮清埋头吃饭。
脑子却也转的飞快。
这世上,所有所谓的周密计划,皆是事后被人谈及,慨叹天衣无缝。
而身在局中时,必定险象环生,处处杀机。
想要立于不败之地,不但要事事抢先对手一步,还有应对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,提前预备好后手。
……
山下,黑袍径直进了之前阮清问诊过的医馆。
“大夫在吗?”
他喊了三声,大夫才从里间出来。
“来了来了,这大晚上的,还挺忙。”
黑袍摁下一锭银子,“白日间,可有一京城口音,穿戴不俗的女子,来你处诊脉?”
大夫想了想,“是有这么一个。”
“她可是有孕了?”
大夫迟疑了一下,回头看了看身后里间的门帘,狠了狠心道:
“她……,并未有孕,不过给了我一百两银子,让我逢人便说她怀了将近三个月的身孕了。”
黑袍脸色一黑,“知道了。”
他转身走了。
大夫看着桌上那小小一锭银子,笑得比哭都难看。
就这么点儿钱,他都不稀罕拿。
里间的门帘,被人用刀挑了起来。
入墨出来,“算你识趣,公子饶你全家老性命小。”
“哎,谢谢公子。”
大夫偷眼,想瞧一眼里间,却被入墨冷漠放下门帘。
他就抱着刀,站在门口守着。
“忙你的,用得着你时,自然叫你进去。”
“哎,好嘞。”
大夫的手,哆哆嗦嗦,心不在焉地整理药材。
里间,沈玉玦的旧疾已经熬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