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太医早就对太子殿下这副凶神恶煞的嘴脸习惯了,“回殿下,世子夫人没有旁的毛病,就是……就是累着了。”
“累着怎么会鼻子里往外淌血?”
“这……,人在短时间内,将精力长时间集中到极限,超出神志承受的能力,的确会有所损伤。”
“胡说!每年那么多人参加科举,读书十几年的举子,没见过谁累得流血晕倒。”谢迟根本不信。
刘太医道:“殿下有所不知,那是因为寻常人因为根本做不到这种事,而但凡越是天才,才会越是有此伤。老天爷的赏赐,并不是没有代价的。”
谢迟的一颗心都沉了下去了,他也不凶了,也老实了。
“那她会怎样?”
“此症,轻则,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了,重则,会于神志有损。若是再严重……”
刘太医说到这里,不敢说了。
“再严重会怎样?”
“唉,慧极必伤。恐会……,折寿早夭。”
谢迟听到这里,想捶死自己的心都有了。
这么说,她是刚才一页一页地背《天师棋局》,把神志给累伤了。
他将刘太医丢开,去床边,看着昏睡的阮清,抓住她的手,也顾不上避忌了,只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