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陡然遇到了,也是束手无策,不知何解。
就是凭借着最后的念头——将事情告知于山下的人,哪怕是早有些准备也是好的,就这一个简单的念头,驱使他们下山。
孰料下山之后,事情便变化了许多。
地脉早就有了变化,无可得知是在何地。
去看别人的头发——既不是发髻,又并非是辫子。
有的头上包了个头巾,僧人亦不剃头,
更无可得知是何年!
无知何地,无知何年,不晓岁月,二人茫然。
“这不是在严州了——这又是到了甚地方。”
老妪说道。
轿夫也沉默了些许时候,方才说道:“难道我们来到了那些喇嘛的地界?
若是这样,少不得我俩要去找个庙子了,听说这里管事的是庙子,不是朝廷。
要不我们顺着这些喇嘛,先找到寺庙再说。”
轿夫一心是要将这事情,告诉下山的人,应山上的这事情,变化的实在是古怪异常。
却说他们下山。
应他们在门口看到了那“一条血河”。
看“血河”旁边栽种的树木,不管是这两边的树木,还是上面的灯笼,亦或者是下面走的一条路。
上是“厉诡”。
下是“僵尸”。
随着他们摸蹩着往前走,就看到这样的“血河”非止一条,而是从山上蜿蜒而下,不断延升的,在这“血河”旁边,还有两边破旧老庙。
他们更是不敢过去看。
菩萨心肠遇见了这场景,也是施展不开地方,二人有些一筹莫展了,便是快要到了晚上,他们也晓得走野路是危险的。
“怎么办哩?”
便是轿夫也有些一筹莫展,看着那些僧人,却发现这些僧人都留在了村子里面,并不去寺庙。
风吹来吹去,吹在了路边的“玛尼堆”上,老妪眼神乱转,自然便看到了此物。
“这又是甚?”
老妪看着路上的“玛尼堆”,不明所以,“严州”是无有这样的东西的。轿夫也蹙着眉头,有些不敢肯定的说道:“此物,此物我可能是在哪里见过?是不是叫做了‘玛甚么堆’?”
“是叫做甚么堆。
‘玛尼堆’,就是咱们说的垒起来的石头块子,你看,这石头块上面还有字哩。”
一个人在他们的背后应道,吓得二人就是一个哆嗦,立刻转头。
轿夫握紧了自己的棒子,随时可以出力,将这后头说话的人打的脑浆迸溅。
止这样的事情倒是无有出现。
一位少白头的人站在他们身后,不远不近,穿着布鞋。
看到了这一张脸,轿夫倒是轻松了下来,他握着棒子的手松了松,说道:“你是甚人?”
“我?”
“陆道人”摸了摸自己的头顶,仿若自己的头顶已经被这轿夫打了一下说道:“我是这里的游方道人,我还未问你是何人,你还反倒过来诘问我了?
你们在这里干什么?鬼鬼祟祟,难道是要到了这村子之中偷上那么一偷?
你若是这样,少不得我要将你剥了一个干净,倒吊在了这村长的屋子里头了!”
“你胡说!”
轿夫立刻说道。
不过随即他就解释说道:“你可认识这里能说得上话的人?
我们有些话语要告诉这里的大人!”
“陆道人”闻言说道:“哦,原来是传消息的啊!
那你们来对了,不用找了。
我就是大人。”
看到二人尤然不信,他于拿出来了自己怀里的“僧牌”说道:“你不相信也好,我带着你去旁边的那些僧人旁边看看你不就相信了。”
说罢,他一手一个人,拉着二人就从土丘之后走出去,这一下,路上的狗都叫唤开了,此起彼伏。
轿夫和老妪被他一把抓着,竟然连反抗的力道都无。
一个个心中惶恐。
“陆道人”大喇喇的拉着人入了村,见到了“戒律僧”,不慌不忙的将手里的“僧牌”给他看。
“陆道人”手里的东西自然是正品真货。他是先回来处理了“阴山”这事端的,用陆峰的话语来说——“阴山是你的主场,换做你去,我便安心。”
那几个僧人过来,“陆道人”将手上的“僧牌”与他们看,这几位僧人立刻脱帽顶礼膜拜。
老妪和轿夫却有些看不懂了。
“这怎么喇嘛朝着道人拜?”
这却和甚么朝着甚么拜无有干系,他们拜的是“僧官”牌子,并非是“陆道人”这个人,就像是此刻他们拿着这个牌子亦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