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澜手臂往后一抽,一小截衣袖从他指间拂过,滑溜溜如水流过,不留痕迹。
“梁大人,等春红回来了,劳烦你替我转告一声,叫她去秦王府拿我该得的东西。还有秦王殿下封地三年的赋税,也要尽快给我。我的日子还长着,总要多些财物傍身才行。”
梁溪心头砰砰打鼓,呆若木鸡的盯着夏澜,脑瓜子嗡嗡的。
不是,姑奶奶,指望你救命来着,你倒好,这人还没死呢,你就想分财产跑路了?
梁溪哭丧着脸劝:“夏姑娘,您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啊!您要是撒手不管,我家王爷可如何是好?”
夏澜望着男人灰败的脸色,心口仿佛有钝刀在搅,闷痛闷痛的。
她黯然垂下头,默不作声的朝门外走去。
脚步声渐行渐远。
梁溪急得脑袋冒火,牙一咬心一横,也不管什么尊卑贵贱,逾矩不逾矩的,径往秦王心口扎刀子。
“夏姑娘商户出身,又是个绝婚妇,还有个被砍了头的赘婿亲爹,王爷可曾想过,若无您护着,她这一生该如何艰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