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王仿佛有些尴尬,伸手去摸茶盏,指尖的力度稍重了些,瓷器撞击出清脆的叮叮声响。

夏澜回过神来,神情一肃,高声问道:“恕我冒昧,请问王爷是否对我有意?”

秦王一怔,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的当面询问。

屋外挨板子的梁高,亦是虎躯一震,竖着耳朵偷听。

夏澜没给秦王回答的机会,淡漠无温地道:“倘若王爷对我有意,还请为我这条小命考虑一下,别叫我死的不明不白。

倘若王爷对我无意,那么就请王爷约束好手下,别胡乱造谣。若是传到有心人耳中,给我安一顶勾引当朝王爷的帽子,那我可真是做鬼也是个冤死鬼。”

秦王摩挲茶盏的手蓦的一紧,心头骤然一缩。

倒也谈不上难受伤心,更多的是震撼。

好通透清醒的女子!

身在繁华绮丽中,一颗心却从没迷乱过。

夏澜行了一礼,平静又淡漠:“既然王爷无甚差遣,那我便告退了。”

不等秦王开口,转身走了。

院中,拄着枣木棍的梁溪,以及趴在长凳上的梁高,都愕然盯着夏澜。

这姑娘是真勇啊!

敢这么跟秦王说话,还能竖着走出枕云堂的,唯她一人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