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成一指长薄片的是芡实糕,只需将芡实磨成粉,再与糯米粉和糖混合,加水搅拌均匀,捏成圆圆的,压入模子,成了一个个长形的,再蒸熟,放凉切片,吃起来略有点粘牙,却不甜腻;
旁边的那道是生爆蚝肉,将牡蛎撬开取肉,将其肉入锅爆炒,略调些味道即可,那滑溜溜又水嫩嫩的口感,细腻丝滑如缎带一般,滑入口里,是难得的人间美味;
这无需介绍就能认出来的叫花鸡,王氏花了点巧思,先将杜仲放入新鲜的猪腰子中绑紧,再将猪腰子放进猪肚里扎紧,最后将整个猪肚放入鸡里,裹一层金箔,再涂满泥巴,包上荷叶,放进火里煨熟。何桂通一切开叫花鸡,鸡皮烤得金黄,鸡肉、猪肚、猪腰子、杜仲层层分明,味道相互渗透,又都沾上了荷叶的清香,实在好吃。
最后一道是清蒸鲈鱼,做法倒不难,难得的是将一条鱼片成孔雀开屏的形状,极为好看,肉质鲜嫩,刺又少,清淡又鲜香。
李屹川吃了几口,交口称赞:“王妃上得厅堂下得厨房,王爷好福气。”
一句话把豫章王和豫章王妃都夸了,这拍马屁的功夫,真是练到家了!
庾思容并不反感,打趣道:“王妃,你们太原王氏是大家族,可还有未出阁的姑娘?若是有,赶紧介绍给李屹川,免得他眼红。”
“有倒是有,不知李公子瞧不瞧得上。”王氏柔声笑答。
李屹川开得起玩笑,赶忙放下筷子,拱手道:“我的婚事,但凭王爷和王妃做主!”
庾思容可不能替豫章王揽下做媒的差事,做媒做好了,夫妻一时好,倒还感恩戴德的,要是夫妻不好,反倒要怪媒人了。她略加思忖,含笑答道:“你姐姐和姐夫估摸着早就有十个八个好人选,只等你点头了,哪里用得着我们?”
“我姐常说男人懂事得晚,还是晚些成婚为好,哪里愿意那么早给我找姑娘呢?”李屹川抱怨道。
庾思容点头道:“是这个理儿,过早成婚,委实不好。”
“王爷,您这话说得可不对。您不就是十六还是十七就成婚了?我看倒是好得很。”李屹川快言快语,直接回话。
“正是因为成婚太早,什么也不懂,才会宠妾灭妻。”
庾思容脸色平和讲了这话,吓得李屹川和王氏变了脸色,齐声劝:“王爷,您千万别这么说。”
“这又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,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甭管真正的废太子能否接受贬成豫章王,对宠妾灭妻如何看待,眼下庾思容是豫章王,她觉得宠妾灭妻不对,那就可以讲。
一时间,李屹川和王氏不知该如何应答才好。顺着豫章王的话,指责他以前仗着皇太子的风头一时无两,不把太子妃放在眼里,被废太子,是报应,这话讲出来,豫章王还不得暴跳如雷?若说没有宠妾灭妻,那就是睁眼说瞎话,两人也讲不出来。
忽然,李屹川捂着肚子,“王爷,我觉得有点热,先回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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