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白天的,想什么呢?
许承徽脸色酡红,起身行福礼,“王爷,慢走!”
原来画舫早已靠岸,其他几艘画舫里的主子们也都来这边齐聚,分别是王氏、宋良娣、何良媛、窦昭训和姜奉仪。
众人齐行福礼,庾思容吩咐就坐。
宋良娣一面拎着裙摆姿态文雅地坐下,一面讥笑道:“咱们姐妹来了差不多半个时辰,听闻王爷在许承徽房里安慰。这一安慰就是半个时辰,可真是够忙的。”
“许承徽受了惊吓,我安慰几句,也是应该的。”庾思容脸色不变,镇定自若地答道。
这时,许承徽也在宫女的搀扶下,来到船舱,找了个空席位坐了下来。
宋良娣眼底闪过一丝不屑,嗤地笑了一声,“安慰倒无妨,只是怕安慰着安慰着,便有了别的心思。毕竟,有半个时辰,什么事都干完了。”
许承徽面红耳赤,争辩道:“姐姐,妾与王爷清清白白的,没干那没脸没皮的事。”
“倘若真是什么也没干,耳根子怎么红得发烫?再者,你本就王爷的妾,王爷便是拿你怎么着了,也是合情合理的。”
许承徽只恨自己脸皮薄又笨嘴拙舌的,不知如何接话。
庾思容却看向王妃,笑道:“王妃,今儿个醋缸子打翻了,真真是酸死人。”
“我也闻到了。”王妃轻笑道。
打翻了醋缸子,可不就是说宋良娣吃醋,故意说出这一番酸溜溜的话?扪心自问,宋良娣委实有些烦闷从前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太子,不把其他所有人放在眼里,被废太子后,先是跟正妻走得近也就罢了,现如今又跟地位低的许承徽谈心,照这么下去,一两个月的行程,王爷怕是要雨露均沾了!
宋良娣心里有气,但对王爷和王妃一唱一和的默契样子更烦,又不能表现出来,表明自己小家子气且过于在意王爷,不能被众人看穿拿捏,便笑着道:“什么酸味,我竟是一点儿也没闻到,只不过是替妹妹高兴罢了。”
摆明了是想争宠!
王氏不想再继续说谜语,重起话头,“王爷,适才我上船之际,见李公子带着数位侍卫雇马车,将那些尸首和三强盗一起塞上马车,说是要去报官。发生这样的大事,为稳妥起见,委实是报官为好。”
“是我吩咐下去的,李屹川定能办妥。”
庾思容接了话,又想到事前承诺论功行赏,便把何桂通喊来,“何公公,此事已毕,众侍卫救人有功,合该论功行赏。你速速去取花名册来,再做商议。”
“王爷,奴才早把每个人的名字熟记于心,用不着拿花名册。”何桂通记性好,能把名字一字不差地讲出来,却怕主子们不认得,便把人分成几拨,由豫章王封赏。
在画舫上射箭的侍卫,共十人,每人五两银子;在小画舫上卖力杀敌的侍卫受伤的送去救治,并给一百两银子诊金。
庾思容细算还少了一人,便问:“我记得那独眼龙还单独指了一个人去撑小船,后面下水捞人也很卖力,那人姓甚名谁?现在何处?”
“那人名叫田陌北,现在画舫下值守。”何桂通答道。
“传他进来。”
俄顷,田陌北听令前来,双手持剑,拱手道:“卑职见过王爷。”
“在对付那伙强盗的时候,你不惧生死,勇于应对困难,赏银二百两!”庾思容阔气地称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