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尽力而为,只是不敢打保票让宋良娣完全消气。”
庾思容微微点头,便卧床小憩。
何桂通后退三步再退出房,才敢发出一声叹息,硬着头皮走向栖云馆。
行至半路,阿魏神色慌张,眉目之间尽是担忧,拦住了何桂通的去路,“何公公,宋良娣一回栖云馆,便把房门从里头闩住了。我只听到房里杂碎东西的声音,宋良娣身子何等娇弱,万一踩到了碎瓷片或是摔了一跤,划上了脸,或是割伤了脚,可如何是好?”
“你也是糊涂,难道不会叫几个身强体壮的侍卫合力撞门?”何桂通有些恼火地责问。
阿魏一脸愧色,又有些无奈,“何公公,我一个婢女,怎敢命人去撞宋良娣的门?万一宋良娣追责,我就难逃一劫了。”
“宋良娣再怎么怪你不该叫人撞门,有王爷念你护主心切,还怕什么?倒是万一宋良娣有个三长两短,你才小命难保。”
何桂通把阿魏推到一旁,跑向栖云馆。
果不其然,宋良娣还在摔东西,那瓷器摔在地上发出的一声声脆响,真让何桂通心惊肉跳,便立刻招呼了六个侍卫,合力抬着半根粗壮的百年古树,一起撞门。
门被撞开后,只见房里一片狼藉,除了满地的碎瓷片,胭脂水粉也撒了一地,红的是胭脂,金的是金步摇,银的是耳环,白的是铅粉……
“宋良娣,您这是何苦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