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日,大虞境内受邀的驱魔师陆陆续续抵达慕容府。众人此行的主要目的也将揭晓。
清正堂上,一袭白衣的慕容雪端然而坐,纤尘不染,貌若神女。
“家父这些年身体抱恙,今日议事由我代为主持,若有不足之处还请各位前辈各位同道务必不吝赐教。”慕容雪说着起身,朝众人深深鞠了一躬。
“这些年慕容国师的身体抱恙,上上下下很多事都由他的独女慕容雪代为打理。一开始大家以为她一个小姑娘好欺负,结果没想到她比大国师都杀伐果断不讲情面,真真正正是个一板一眼冷心冷面之人。”柳芽儿听到身后有人在讨论,心想,哼,还不是你们想着欺负她,不然她怎么会不给好脸色呢。她笑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好看,你们都没见过吧。
“近日,很多地方的安魂法印松动,邪祟作乱,百姓苦不堪言,这令陛下十分担忧。经调查我们发现,越是偏僻的地方安魂法印越先松动,我安排了树臣师弟到一个边陲小城卧底,终于抓到了一名可疑的人。”慕容雪话音刚落,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便将一名被缚住的女修押上堂来。
“此人从前是国师府的女修,因未开隐瞳而离开国师府。”青衣男子对众人解释道。那名青衣男子就是慕容树臣,和慕容莲舟是龙凤胎兄妹,是慕容雪的义弟兼师弟。
“大家都是驱魔师,都知道没有双瞳之力,纵使你把所有心法倒背如流,也不可能有灵力的。可你却灵力充沛,定习了什么邪修!”慕容莲舟上前质问那个女修道。
“凭什么你们就是名正言顺,我用自己的办法拥有灵力就是邪修?你慕容莲舟,从前我们一同修习,你懒散轻慢,而我比你刻苦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,凭什么你开了隐瞳,而我却什么都没有!”那女修虽已是阶下囚,但是质问慕容莲舟的气势却一点也不弱。
“我们都知道,隐瞳与血脉无关、与付出无关,能否拥有双瞳之力,只看天意。你既已无缘,又何必放不下心中的执念?”慕容莲舟反问道。
“天意?天意若不顺我心意,我就是逆天而行又何妨?什么叫执念?我三岁进国师府,十五年来兢兢业业,换来的只是一句天意吗?你们又可曾知道我心中的不甘?离开国师府后,我如无根浮萍,直到教主收留了我,给了我力量!我从来都不后悔!”那名女修情绪激动,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。
“竹羽,你还记得我们修习的初心吗?是为了成为一名守护苍生的驱魔师,我理解你的不甘,可是为什么你要在拥有力量后,去破坏我们辛辛苦苦换来的安宁?”树臣对这个曾经的同门师姐感到很惋惜。
“我没有做过这种事。”那名叫竹羽的女修冷冷道。
“我哥明明当场捉到你破坏安魂法印,若不是你熟悉玄门各大心法,还不能破坏得那么快。你居然还敢抵赖?”莲舟不满地质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