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战船上的十几个士大夫站在甲板上,他们齐刷刷的带着毡帽,因为天气寒朗还穿着杨乾赏赐下来的珍贵貂皮。
所有人惊骇的看着眼前这么如巨兽一般的战船,喃喃的说不出话来,显然是被震慑住了。
就算高句丽最大的船,也没有这艘船这么大,而且最让人恐怖的是,在甲板边缘,用油布遮挡住的东西。
刚刚开始还没人知道的时候,也无所谓,但当士兵们开始给这些东西保养的时候,所有人都傻眼了。
那种狰狞的战争机器,不要说发动,光是看那样子,就知道非人力可以抗衡。
还好高句丽的精锐没有在海边跟对方对拼,如果真有那么一天,这么多床弩齐射,该是多恐怖的场景,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,估计一个照面就能将军阵给射懵逼,多来几次,军阵非被撕裂不可。
不过也有士大夫指出,这样强大的弓弩,说句不好听的,如果威力大,上弦肯定非常困难,如果上弦简单,威力肯定不大。
这样的话,才让众人内心安慰了一些。
可他们不知道的是,如果用电机驱动的话,那射速可是很恐怖的,如果拼着损耗床弩的寿命,直接换成大功率的电机,那射速,虽然比不上加特林,但也能堪称恐怖如斯。
一个身材修长却满脸苍白的年轻人,对着一个中年人说道。
“阿爹,这武安君到底可不可信?什么事情都没说,就让我们去这么远的地方听候当地将领的差遣,这,这不是闹嘛。”
中年人看着平静的大同江被战船切开,两道浪花翻着水沫,瞳孔收缩了起来。
“你说什么?”
青年人没好气的又重复了一遍,最后怔怔的看着自己的阿爹。
旁边的人也听到了他们的说话,纷纷看了过来,显然中年人的地位在这群人当中,也算的上德高望重。
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气,扫了一眼所有人,缓缓说道。
“在场的都明白一件事,大势如滚滚洪流碾压过来,光靠我们几个是挡不住的,而且我们为什么要抵挡?”
看到众人脸上的表情后,他接着说道。
“武安君此人,我不好多说什么,他的心思没人猜得透,我跟他接触过几回,感觉此人心沉如海,心思缜密,但有一点,他不是那种为了自己面子,为了一些很傻理由就能发动战争的人。”
另一个年轻人满脸懵逼道“他不是为几个商队覆灭才来进攻的高句丽吗?”
瞬间,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年轻人,眼神中透露出满脸的鄙夷和蔑视,以及一抹看到白痴的表情。
中年人没有理睬这个白痴,而且接着说道“在场的都知道,我们的祖上就是从中原迁徙过来的。”
“对于中原人,我们有着天生的归属感,所以我觉得,还是跟着武安君走比较合适,最关键的是.......”
他顿了顿,眼中闪烁着精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