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玉文疑惑地看着他。
夏景昀小声道:“北梁七公主的确是病了,但你不觉得用鸭子血治病有点荒谬吗?”
说完夏景昀翻身上马,策马扬鞭而去。
秦玉文呆立原地,这几日的种种在脑海中如走马灯一般转过,一条条信息中的不合理之处逐渐显现,渐渐组合成了一个足以让他崩溃的猜想!
“夏景昀!我誓要杀了你!”
秦玉文猛地吐出一口鲜血,晕了过去。
临近城门,官道上的人渐渐多了。
几匹疾驰的快马并没有如寻常的权贵出游般肆意呼喝,冲开道路,而是放慢了速度,慢慢地跟着人群进城。
陈富贵神色复杂地看了身旁的夏景昀一眼,欲言又止。
夏景昀笑着道:“陈大哥,怎么了?”
“公子,你这张嘴啊!”陈富贵摇头感慨,“得亏我不是你的敌人,不然就我这榆木脑袋,可能就真会应了那句被人卖了还给数钱了。”
夏景昀哈哈一笑,摆了摆手,“哪儿那么夸张,无非是他自己有弱点,有盘算,我只是替他阐明利害罢了。”
陈富贵嘴角抽了抽,你这利害阐明得也太厉害了,人家堂堂中京四公子之一的钱公子,在以前,那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,就这么跟个傻子一样被你玩得团团转,最后就凭这嘴皮一翻,二十多万只鸭子,二十文一只,就卖给了咱。
关键是得了好还不够,最后还得给人心上扎一刀,我要是那钱公子真的想杀人的心都有了。
想到这儿,他忍不住有些忧虑道:“公子,那位钱公子,会不会真的气急败坏,然后?”
夏景昀叹了口气,“你以为我最后不说那句话,他过了这两天反应过来就不会恨我了吗?”
他的眼中露出一股坚定,“既然早就已经得罪了,那就更要全力而为,不能畏手畏脚,要么把他彻底打服,要么把他彻底打死。”
陈富贵嗯了一声,想到按照公子这样的成长,未来的人生路上,像钱公子这样的甚至更强的敌人一点不会少,的确也不可能像他在村里种地一样忍气吞声,便沉声道:“公子放心,我哪怕舍了这条命,也一定护你周全!”
夏景昀感激地笑了笑,轻夹马腹,“放心,没那么严重。走吧,去挣钱去!”
一行人携着胜利的欢快,穿过城门,没入城中的人流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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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龙镇的客栈中,秦玉文悠悠醒转。
“公子,太好了!你终于醒了!”
萧管事都快哭出来了,过去的半个时辰,他感觉是他过往人生中最难熬的半个时辰。
从中京城快马出来,一到了回龙镇就听见了公子吐血晕厥的消息,他整个人都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