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边,中京城中,秦府之内。
一只信鸽准确地落入了鸽房的停架上,鸽房的人立刻上前取下,检查了一番印记,便匆匆出门,敲响了秦玉文的房门。
“公子,梁都回信。”
正跟萧管事商量着跟江安侯府的“战斗”,以及囤鸭大计各项细节的秦玉文立刻起身,将裹成一卷的信纸拿过来拆开,面色猛地一变。
萧管事连忙好奇道:“公子,信上如何说?”
秦玉文扭头看着他,神色有些复杂,“梁都最近只有一位权贵生了重病,而且也符合那人说的情况。”
“谁啊?”
“梁帝最心爱的七公主,据说抱病已久,已有数月未曾露面。”
“嘶!”
当天晚上,秦玉文和萧管事带着护卫直接骑马出城,到了城外的八方庄。
而很快,一道道的命令就发了下去,接着一个个的属下跟着跑出了庄子。
他们的身上就只带着一个命令,那就是将周边所有的鸭子先行收入秦家的囊中。
这样的做法,无异于直接从人家口中虎口夺食,但以秦家的身份来做这样的事,秦玉文并不觉得会有什么人敢抵抗。
秦玉文负手站在门口,望着夜色,轻笑道:“原来是北梁的公主,怪不得能有这样的手笔,怪不得又只能隐姓埋名而来。”
在他身后,萧管事笑着道:“是啊,如今消息确认,沿途也有北梁商队出没,也是高价买鸭子,此事我等便可以放手做了。”
秦玉文冷哼一声,“这些日子,我们虽然攻势稍缓,但江安侯府应该也没钱了。待本公子明日将这笔钱挣到,就又有了足够的钱来收拾那夏景昀了。”
他原本俊朗的面色中闪过一丝阴霾,沉声道:“说了要让他跪下来求我,他就跑不了!”
萧管事微笑一声,“公子英明。”
凌晨,一匹匹马儿跑回了八方庄,马背上的骑手们不顾辛劳,将情况一一报给了吴管事和萧管事。
待众人散去,吴管事笑着调侃道:“公子就是公子啊,一发话,这帮平日里能坐着就不站着,能躺着绝不坐着的狗东西,一个个的跟吃了药一样,嗷嗷有劲。”
萧管事满意地看着手里记着数据的纸,“让他们好生吃点东西,休息一下,事成之后,公子自有赏赐。”
吴管事连忙替众人谢过,然后艳羡地看着萧管事走向了公子暂歇的屋子。
“公子,已经弄好了,眼下咱们所在的昌乐县所有在栏的鸭子都已经被我们买下,京畿其余县也在源源不断调运过来,眼下确认掌握在我们手上的数量已经有十八万只了。只不过因为先前的消息也没法封锁住,即使我们出面,购入价大多都还是到了六十文,多的甚至到了八十文。基本把咱们手上仅剩的现银用了一大半。”
秦玉文摆了摆手,“无妨,按照邓金彪传来的说法,对方将价格开到了三百文,我们再拿捏一番,甚至可能更高。十八万只,一只三百文,五万四千两。纯利就是将近三万两!只是这么几日,就能赚到这个利,哪怕是秦家也是足以自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