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灵泽沉吟了片刻,闭上眼睛,身体微微后仰,靠在椅子上淡淡道:“凤年,这是我在贿赂那边长官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两个字,有人称呼老酒为凤年兄,我们华夏人,特别是有身份的人都会取一个表字以表其德,例如我们的顶头上司,原名戴春风,后改名戴笠,字雨农,我姓陈名灵泽,字雨初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,老酒的表字叫凤年?”福源惠子脸上浮现一抹绯红,看得出来她此刻十分的兴奋和激动。
得到老酒的表字,这无疑是老酒系列案件中的重大突破,这也意味着老酒的身份不再是铁板一块,只要深挖这个信息,迟早能搞清楚老酒的具体信息,这对整个案子来说起到了极其关键的作用。
陈灵泽继续说道:“老酒字凤年,而且以前他的身份并不特殊,你们只需要派人去查,就一定能够查出来老酒是谁,黄埔四五六期就那么多人,只要找到他们的名单信息,自然就能找到这个字凤年的人是谁,当然,你们也可以派人去北平,收买力行社的骨干人员,我相信总会有人将这个信息卖给你们的。”
“若是需要,我可以将骗我的长官的信息告诉你们,这个信息就当是免费提供给你们,我只有一个条件,在你们取得想要的情报后,杀了他!”
福源惠子迅速记录下陈灵泽的口供,也答应了他的请求,两人继续密谈了十几分钟后,福源惠子怀着激动的心离开了训练基地。
回到警察厅,福源惠子第一时间来到川泽一郎的办公室,将他从陈灵泽口里得到的信息汇报了一遍。
看着福源惠子的小册子里记录的内容,川泽一郎很满意的赞赏道:“保安局没审出来的信息你能审出来,既是运气,也是能力的体现,看来这个陈灵泽是一心归降,对骗他的原长官也是恨之入骨,这种人应该大力提拔,作为表率给那些正在训练的敌特看看,我们对全力合作的人是多么的优待。”
“不过这个案子你就做到这里吧,我会将相关信息告知特高课,接下来的事情由他们去做就好了,毕竟特高课的谍情网才是最广最专业的,我们只用等着消息即可。”
福源惠子没想结果会是这样,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,居然案子要转交给特高课,刚刚还兴奋不已的心情瞬间变得沮丧,脸上的笑意随之消失,还透着一股子不情愿和失望。
川泽一郎见状笑着宽慰道:“你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,你和我是从保安局调来警察厅的,警察厅的特务处负责的是区域谍情工作,我们保安局负责的是满洲国内的谍情工作,宪兵队特高课负责满洲境内的军事谍情工作,特务处和保安局的能力有限,无法做到对满洲以外区域的调查等工作,必须等仰仗土肥圆将军手下的特务机关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