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被拐卖和那个大哥哥分开时,大哥哥给了她这个玉扳指,对她说:“如果过不下去了,就拿着这个来找我,我在海城云镇的落霞村。”
许南歌一直都死死记着那个地方。
因为那是她小时候,每次觉得自己快要死时,唯一的指望。
她抽出一根红绳子,将扳指套起来,挂在了脖子上,然后就指着房间里的东西:“其余的,都扔了吧!”
许文宗在许南歌来了以后,就去了书房。
两人不是父女,关系更加尴尬。
许南歌就在楼下和南靖书聊房间里的装修,她很有兴致,并且知道那是自己未来的家,她认认真真的布置。
直到外面夜色深了,南靖书催她回家,许南歌这才依依不舍得出门。
可没想到刚走出去,就看到霍北宴的宾利豪车停在门外。
许南歌微微一愣,走了过去。
霍北宴就下了车,过来为她开门:“我知道你在这里,所以来接你回家。”
许南歌笑了笑。
霍北宴就低声道:“抱歉,我今晚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
许南歌打断了他的话。
霍北宴就抿紧了嘴唇,绷住了下巴。
两人上车后,霍北宴神色仍旧直愣愣看着前方。
他刚刚去了医院。
叶可柔果然拿着水果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大动脉处,对着医生们喊道:“你们别过来,别过来!我只要北宴哥哥!”
而等他去了以后,叶可柔又看着他:“北宴哥哥,你答应了我娶我的!你知不知道,能够嫁给你是我最大的指望!也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!你现在就回家和那个女人离婚!不然我就自杀!”
她拿着刀子,捅破了脖子,那副样子是真的下了狠手。
霍北宴以前也觉得她可能是装的,在用小时候的事情道德绑架他,可他找了很多精神病医生给她做出诊治。
几乎可以判定,她没有骗人。
她唯一活下去的指望,就是他。
霍北宴只觉得车内空气压抑的厉害,他松了松领带,攥紧了拳头。
小时候的承诺,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他心口。
他有妻子,不可能娶她。
霍北宴深吸了一口气,看向许南歌:“怎么忽然回许家了?”
许南歌的手下意识扶住自己的脖子:“回来拿点东西。”
她的动作,让霍北宴注意到她脖子上多了点东西,忍不住询问:“是什么?竟让你这么宝贝的藏起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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