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行目的便是将消息送达,而后他还要归队回营,做下一步准备。
他们的将军,绝对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死去。
这仇,他们也得报。
前提是,保全自身。
目送左将军离开。
老人当即便吆喝下人开始安排自己下山之后的事宜。
画像中的女子,既然说是剑府之人,那他是必须要走一趟的。
不管是为了董卓,还是为了自己小儿子。
儿子死了,女婿没了。
自己和女儿,下半生基本没有盼头了。
此时的他,已然无惧天下任何人。
“爹,我陪您去。”
女子强行提了一丝力气,语气坚决的对老人开口。
看着女子心如死灰的憔悴模样,老人心如刀绞。
半盏茶前,眼前的女儿还是光芒万丈,言笑晏晏的绝美模样。
可就一个消息。
她的天塌了,世界黑暗了。
一切都没了。
老人知道,自己有多绝望悲痛,她的内心便也有多死寂灰暗。
“儿啊,你在山上等爹回来,爹定会给你弟弟和夫君报仇,哪怕是与天下为敌。”
老人声音虽然哽咽,但目光却异常坚决。
一股股骇人杀意从他身上汹涌而出。
半个时辰后。
提兵山主,第五貉,独自一人下了山。
......
远在敦煌城中的姜婻,此时还享受着红薯丰腴软玉的按抚,好不快活。
昨夜。
洛阳连夜入住了掖幽庭。
姜婻本想跟随,却被她喝住。
同时也拒绝了红薯姑姑想要送去的各种珍玉与宝贝,唯独带走了姜婻送与她的那柄乳白长剑,寒月,以及原本就属于黄宝妆的那柄青绿配剑。
姜婻倒也没有坚持,悠哉的又回到了那个与北凉王府中一模一样的小院。
至于温华与贾家嘉,红薯则是提前安排了上房,这自然无需姜婻操心。
最后,在姜婻的强烈要求下,红薯最终还是将薛宋官带进了小院,住进了原本属于青鸟的房间。
对此,姜婻没有说什么。
“公子,如今一切尘埃落定,下一步咱们是不是该回家了。”
雕龙画凤的梨木浴桶内。
红薯认真的给姜婻擦洗着后背。
“算算时间,出来也快两个月了,是该带你回去看看了。”
姜婻沉思了一下,发觉自己出离阳时,才刚入秋,如今都已经深秋时节了,光阴飞逝啊。
这两个月时间,自己在北莽倒也没闲着,一直在搞事。
“过两天,咱们收拾一下,去草原接个人,咱们就回家。”
“草原?”红薯似是听出了什么,故作幽怨,“公子艳福当真不浅,抛开那位洛阳不说,这北莽走一趟,多带回两个如花美眷,真是羡煞旁人了。”
“生气了?”
听出红薯语气中酸味,姜婻大手一揽,直接将红薯再次揽入怀中。
“不敢,奴婢怎敢生公子的气。”
“不敢?那就是有。”
说着,姜婻也不管刚才红薯的求饶,再次翻起了身。
房间中不一会便又响起一阵嘤嘤声。
......
在隔壁房间内。
操劳一夜,刚刚醒来的薛宋官耳聪的听到隔壁传来的熟悉呻吟声。
顿时耳根子红了起来。
隔壁的声音,她可再熟悉不过了。
昨夜她不就哼哼唧唧的喊了那种声音大半个夜吗。
“一大早的,不累吗?”
薛宋官嘀咕了一声,而后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。
可耳朵能捂住,内心的悸动,却是难以抑制。
不知咋地。
她双腿不受控制的竟莫名下了床,朝着隔壁房间发出声音的位置,悄然走了过去。
......
剑乐府。
黄宝妆的师兄洪敬岩,面无表情的听着对面剑府大府主的啰嗦话,一言不发。
“为何不阻止那丫头出府?”
“她为何会与那个离阳剑修不清不楚。”
“你们就不打算说点什么?”
“你们倒是去把她找回来啊”
“嗷。”
洪敬岩板着的脸,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,而后转身缓步出了剑府。
不过,他的方向却不是敦煌城,反而是北境冰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