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乡镇派出所的几辆警车,拉着警报,开到了赵生强的家门口,十余名警察走下车子,冲进赵生强的院子,二话不说便将赵生强牢牢铐住。
“你们想干嘛?凭什么抓我?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?我可是堂堂赵镇长的儿子!”赵生强大声怒吼,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。
“哈哈哈!赵生强啊赵生强,你以前是镇长的儿子,现在已经不是了,你平日里倚仗你那当镇长的老子以及牛副县长给你撑腰,在整个新集镇横行霸道、胡作非为,欺压良善百姓,调戏良家女子,作恶多端,甚至将人打得重伤致残。你究竟犯了多少罪,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吧!这些案件可都掌握在我手中呢!要不是之前牛副县长和你老爹暗中施压,企图掩盖真相,我早就把你绳之以法了!如今他们倒台了,再也没有人给你当保护伞了!识相的话,就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!”钱所长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,冷嘲热讽地说道。
听到这话,赵生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,他心里很清楚,自从来到新集镇后,自己仰仗着老爹的权势,确实干了不少坏事,自己一旦被抓了起来,肯定要吃牢饭的,自己今天刚结婚,连洞房还没有入呢!就这么被抓起来了,实在太不甘心了。
“钱叔!钱叔,求求您看在过往与我老爸在一个乡镇共事的情分上,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!”此时此刻,赵生强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,开始苦苦哀求起来。
实际上,钱所长和赵长耀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情谊可言。早些时候,由于赵生强将他人打成重伤导致残疾,钱所长曾与赵长耀发生过冲突。当时,钱所长执意要将赵生强抓捕归案,但赵长耀却对自己的儿子过分溺爱,使出浑身解数阻止钱所长抓人。不仅如此,他甚至还请来了牛副县长亲自出面给钱所长施加压力。面对这种情况,钱所长实属无奈,最终不得不选择退让,暂时将案件搁置起来。
如今,牛副县长已经落马,钱所长再也无所顾忌。就在刚才,他接到了上级的指令,要求对赵长耀的多个居所进行查抄,并竭尽全力追缴赵长耀贪污受贿,非法得来的钱款。
“赵生强,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!以你所犯下的这些事情,除了你那宠溺有加的老爹敢于袒护你之外,还有谁有胆量庇护你呢?把他带走!”钱所长义正言辞地说道。
“钱正伟!你今天要是敢抓我!等我老爸和我牛叔回来了,看我怎么跟你算账!”赵生强怒不可遏地咆哮着。
值得一提的是,钱所长全名为钱正伟,他是一名为人刚正不阿、品行端正的优秀警察。
“呵呵!赵生强,你还在做白日梦吧!你觉得他们还出的来吗?带走!”钱所长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,冷笑着说道。
话音未落,两名身材魁梧的民警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前去,毫不费力地将赵生强控制住,并迅速将其塞进了警车。
“屋内所有人请马上离开,我们要对这处住所进行查封!马上离开!”钱所长提高嗓音,大声喊道。
听到这句话,原本呆立当场的,赵生强的那帮小弟们,如梦初醒,纷纷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。与此同时,赵生强的近亲属们也顾不上其他,急匆匆地离开了现场。一时间,原本热闹非凡的院子变得冷冷清清,只剩下刘晓云的娘家人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地。
“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还不走?”钱所长眉头微皱,满脸疑惑地看向刘晓云的娘家人。
“警,警,警察同志!我们是送亲的,现在,赵镇长一家人都被抓了起来,我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!”刘晓云的二婶一脸茫然无措,结结巴巴地回答道。她的眼神充满了无助和困惑,显然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。
“呵呵!怎么办?当然是从哪里来?还回哪里去?我不仿实话告诉你吧,赵长耀那家伙贪污的数额大得惊人,极有可能会被判处死刑,而赵生强犯下的罪行,也足够让他蹲个十年八年的大牢了!那位新娘子应该是你家亲戚吧?难不成你想让你家亲戚年纪轻轻,就独守空房过上个十来年吗?识趣点的话,立刻带上所有人给我离开这里!我们要对这所房子展开全面搜查,并贴上封条!”钱所长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笑容,冷冰冰地说道。
“好好好!我们这就走!”刘晓云的二婶吓得脸色惨白,一个劲地点头应道。
然后慌慌张张的冲进新娘的房间。她急忙拉住刘晓云的手,又招呼着其他亲戚们,包括那些抬嫁妆的人,催促他们赶紧动身离开。众人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低垂着脑袋,面无表情,脚步沉重地走出了赵生强的家门。刘晓云更是心如刀绞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却怎么也流不下来。她觉得自己颜面尽失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再也不见任何人。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,让她原本美好的婚姻变成了一场噩梦。难道这真的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?她不禁懊悔万分,后悔自己当初没有信任少枝哥哥,没有当面向他询问清楚事情的真相。如果时光可以倒流,她一定不会选择如此仓促地与赵生强成婚……
看来自己对少枝哥哥的爱意还远远不够坚定啊!如果真的深爱着他,怎么会如此轻易的,就相信了那封信里的内容呢?回家的路途变得异常漫长,仿佛永远也走不完似的。来时的他们意气风发、兴高采烈,但此刻却如同战败的军队一般垂头丧气、狼狈不堪。
曹庄村。
石正丽家里,依然门庭若市、宾朋满座,热闹非凡,大家纷纷前来巴结讨好石正丽,就连曹庄村的村长也亲自登门道贺捧场。石正丽得意洋洋地向客人们炫耀着,夸赞自己的女儿貌若天仙、美若婵娟,又将镇长的儿子对女儿苦苦追求之事大肆宣扬一番。她脸上洋溢着满满的自豪感,整个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无法自拔。
此时的石正丽早已心高气傲起来,自觉身份地位与往日不同,甚至觉得连村长都要比自己矮上三分。于是,她说话的语调也在不知不觉间变的硬气了许多,时而瞧不起这个,时而又贬低那个,似乎周围的人都不如她似的。在这一刻,她已经沾沾自喜,忘乎所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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