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?”陈忻快速将苏鱼手中的内容浏览了一遍,“这应该是伍昊与毕院长学生时,夫子对他们二人的评价。”
“夫子的评价确实中肯。”陈忻接着道,“本王启蒙时认识的毕院长,十几年过去,他为人一直谦逊有礼,相比较他,伍昊却张扬很多,且极善钻营,十三年前,原‘文魁’瀚宇先生离世,文坛陨落一颗巨星,‘文魁’称号,也一直空虚,直到十年前,恰逢国战,伍昊凭借一篇《缴贼檄文》,字字玑珠,慷慨激昂,以一句‘犯我瑄国者,虽远必诛’,在文坛掀起了一定的风浪。在国战惨胜,稽康硕被封为异姓王之后,不知怎么地,‘文魁’称号便落在了伍昊的头上。”
十年前,伍昊天命之年,自从有了“文魁”称号,他名下的知书阁等生意便越发火爆起来,受到京都乃至瑄国学子们追捧,这十年,伍昊也陆陆续续作出了不少脍炙人口的文章,可谓是名利双收。
苏鱼此时便想到第一次见到“文魁”先生的情景,不禁纳闷道,“不是传闻伍昊两岁识字、三岁作诗,六岁写的文章便受到夫子的吹捧么?年少时,更是凭借一篇《翠峰云影:山水之韵》,在瑄国文坛有了立锥之地,怎么与这个评语相差甚远?”
陈忻看了一眼苏鱼,目光有种宠溺的微笑,“看你平时机灵的紧,怎么这个时候又犯迷糊了?传闻只是传闻,人成名之后,想要什么样的传闻没有?坊间说书的,还有话本中的,只要有钱,什么好听的都可以给你写出来!”
苏鱼恍然大悟,就像历史都是由后人所写,秦始皇的形象和事迹也只是在后世的史书中被塑造出来一般,舆论很多时候,是可以操控的。
“按照夫子对二人的评价,明明是毕院长的学问更好点,但是这么些年,怎么没有听过他的文章?”
苏鱼不解地问道,“就算是普通书院的夫子、院长,都会闲来写一两篇文,但是,毕院长好像没有任何公开发表过的文章呀。”
“或许是毕院长生性低调,不喜追名逐利吧,要不然也不至于,这些年一直待在太学院了。”
陈忻也只能这般猜测着。
此时,门房那边送来一封信,说是大理寺那边传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