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母,请节哀!”
陈忻直起身,对着一直安静站在一边、神情哀戚的毕夫人魏氏说道。
魏夫人回了一礼,点头致意。
她眼睛红肿,一脸悲伤,嘴唇动了动,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。
一直站在一边的伍昊见状,连忙对着陈忻道。
“听闻王爷最近很忙,怎么亲自来了?”
“文魁”伍昊作为瑄国文坛的大师,又是毕涵生前的至交好友,由他来帮助毕涵主持安葬事宜,也自然说的过去。
“点墨先生怎么也在此?”
陈忻并没有回答伍昊的话,反而问道。
上次近水楼之后,陈忻一直忙着追踪行愿大师和他留下的毒药的来源,对于太学院这边,反而没有过多的关注。
“看来王爷最近一直忙着查案子,都要忘记今年的科考快要开始了,老夫受邀作为今年的考官之一,便留在了京都,最近一直在文德兄这里住着。”
伍昊将自己留在京都并住在这里的原因说了一遍。
“本来准备今年科考完之后,与文德一起去南边云游一段时间,没想到……前一天还好好的人,怎么说没就没了!”
伍昊的脸上也满是悲伤之色,他与毕涵相交几十年,二人一起从青葱懵懂到如今的岁月沧桑,见证了彼此从寂寂无名到各有成就。
一个成为了赫赫有名的瑄国文坛大师。
一个是瑄国最高学府太学院中德高望重的院长。
要说,毕涵的死对谁打击最大?
想来除了毕涵的发妻魏氏之外,就是“文魁”伍昊了,再者,就是毕涵的学生们,尤其是现在还在太学院修业的学子们。
“二老的莫逆之交,让本王十分感动!点墨先生节哀!”
陈忻安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