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理说,同窗不幸去世,感情要好的,都会悲痛惋惜,不说痛哭流涕,最起码不会是现在这群学子的表现——他们的脸上大多带着看热闹的冷漠,最多只是闪过一丝惊讶,惊讶过后又归于平静。
难道贺康宁在学院的人缘不好?被孤立了?
还是按照现代的说法,是遇到“校园霸凌”了?
苏鱼将心中的疑惑放下,准备提醒陈忻,安排人在问口供的时候,多了解贺康宁在太学院与同窗和老师们的关系如何。
“小鱼,都画好了!”茅十八扬着手中的纸,对着苏鱼说道,但是脸上少了之前的跳脱,好似稳重了不少。
自从上次习武场“芭比Q”之后,苏鱼能感受到茅十八好像刻意与她拉开距离,但苏鱼并没有去问为什么……
她能感受到茅十八对她的热情,但是她对他并没有过多的想法,作为来自新世纪灵魂自由的女性,她现在想做的是好好“搞事业”——虽然这个时代对法医、对仵作的宽容度并不高。
接过茅十八递过来的纸,苏鱼想了想,还是决定先回去验尸。
“王爷,我先回去验尸,您能派人量一下,尸体坠落点到崖壁的距离么?”
先检查尸体,才能做下一步判断,至于测量尸体与崖壁的距离,苏鱼自然有其他用处。
陈忻也不问为什么,点了点头,与毕涵打了一声招呼后,便命人将尸体抬回大理寺,而其余跟过来的麒麟卫,不用陈忻吩咐,已经开始将现场保护起来。
陈默则带着麒麟卫,开始按照陈忻的意思,一个一个地开始问口供了。
陈忻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陈玲珑,最后还是命令白述先送陈玲珑回宫——刚好给他们二人独处的机会,有些话,还是当事人说开比较好。
苏鱼那晚与白述在柳树下说的话,陈忻都听到了,他不是有意偷听,奈何耳力过人,不想听都没办法……
“毕老,太学院恐怕要停学一段时间了,还请毕老多多包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