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牧的脑海中不断浮现黑裙女子的身影,那惊悚恐怖的初见让他终生都难以忘怀。
“喂,想什么呢?”刚上完早课的言灿拍了拍苏牧的肩膀。
没等苏牧回话,言灿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。“师兄师姐太偏心了。按理说你才是最晚入门,最需要指点的弟子。可这早课偏偏就我一人需要上。唉,没天理啊。”
书院的洞天中,说来有着五位弟子,加上苏牧该是有六人。
可四弟子和五弟子两人恰巧离开了书院,苏牧也要等着两人回来才能见到。
二师兄顾养浩喜读书,便是终日捧着书。
三师姐李清词喜书画,几乎终日都在作画。
六师兄言灿...喜酒,却没钱买酒,只能偶尔用李清词的一顿打换一顿酒。
苏牧看了言灿一眼,笑道:“你年纪小性子浮躁,年少轻狂。二师兄和三师姐有意磨砺你。”
言灿捡起一颗石头,扔向问心湖。湖面上溅起一滩水花。
“你年纪比我还小,你性子不急躁?你年少不轻狂?怎么不磨砺磨砺你的性子?”
苏牧望着那一滩水花,淡淡地说道:“你若是在断岳待上三年,就算在骄躁的性子也会被磨平了。”
回想起三年间孤苦无依的日子,苏牧知道在苦难中收获许多,但他不想再经历一次。
言灿愣愣地看着苏牧,想从苏牧身上知道一些什么。
好奇心是每个人心中最大的动力源泉。它会催动着每个人不断奋进,不断探寻。
但人之所以为人,更是因为作为人能够止住内心的好奇。
这些时日,玲珑书院里的人从未询问过苏牧关于断岳的任何事。
顾养浩如此,李清词如此,言灿也是如此。
仿佛断岳的秘密在他们眼中都不重要。
苏牧知道,断岳的秘密很重要。整个青霄洲的势力都想弄清这神秘的断岳从何而来,又藏着什么样的秘密。
悬剑宗一再逼问苏牧,甚至探查了他三年来的记忆。
好在断岳之主为苏牧的记忆设下了禁制,并非悬剑宗能够探查。
在几番探查之后,悬剑宗没有发现苏牧的秘密,只将苏牧当成了在断岳苟活三年的废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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