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难得说了这么一大长条的话，看向了他的妻子，依旧是无动于衷。

于是，又默默说了一句。

“是我不该私自处理，没有让你亲自去教训她们吗？”

他皱了皱眉，想到他的母亲就是这样，因为父亲会私自处理一些自以为处理得很好的事，然后还被母亲骂了一顿。

“不是的，厉子奕，我觉得我这几年来过得很累。”

她神色痛苦地看向这个爱了几年的男人，出色的外表和气质吸引着她，让她沉迷又爱又恨。

可厉子奕脑子有些乱，呼吸一滞，觉得她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。

“我觉得，我们还是离婚吧。”

果然，姜南提出了离婚。

男人脸色有些苍白，很快又缓了过来，觉得她肯定不是认真的。

“姜姜，你不要赌气，我们已经结婚了。”

他认为没有什么是处理不好的事情，两人已经结婚，那就是要共度余生。

好不容易在一起，怎么可能说离婚就离婚。

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有一个孩子，还很相爱。

“这是我想了很久的事情，没有赌气的成分。”

女人脸上没有痛苦，而是带着解脱的神色，似乎很期待的就是离婚。

这个表情让厉子奕心中一痛，难道这些年来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吗？

可明明她在那方面也很配合他。

手被攥得生疼，往日眼中的光彩不再，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，喉咙微动，嘴里都是苦涩。

“我想知道，这是为什么吗？”

他们上一次分开的时候，她还笑着为她打领结。

他也说了会为她和天天两个人带礼物回去。

看着男人平日里的平静不再，变得有些陌生，自己的胃如同翻滚的海水，一下没忍住就匆忙冲向厕所里面吐了起来。

很明显，他眼神有些慌乱，但很快也跟了上去，缓慢又轻柔地抚上她的背。

“你还好吗？”

担忧的眼神略过她细弱的肩背和难受的表情，她怎么好像又瘦了。

等姜南稍微缓过来时，他递上纸巾，拉着她坐下，给她倒了杯温水。

她木木地看着男人为她去端水，心里的苦涩不断蔓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