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每一步都踩得很重,鳄鱼皮牛津鞋面沾了些雪渍,而后迅速化成水珠被男人甩开。
温玉华看着他脚步不停,直到站在她身前。
撇开伞,是林合川的脸。
他先恭敬地将花朵放在母亲墓前,而后郑重地鞠了一躬。
温玉华看着他熟练地做完一切,而后从贴身的口袋中掏出一方棉帕。
白色的棉帕,右下角绣着一片翠竹。
他蹲下身,用伞面围住女人,肆意的寒风顿时没了踪影。
“乖,别哭了。”
他蹲下身,声音轻柔,伸出手用棉帕擦拭女人的泪珠。
泪水温热,寒风冰冷,她的脸已经变得麻木。
湿漉漉的睫毛滴着水,隐约结成冰碴。
柔软的棉布在脸上仔细地沾着泪水,直到手帕浸湿一小片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,一说话眼泪又挤了出来,男人只得耐心地重新擦一遍。
“岳母的忌日,我不来不合规矩。”
温玉华看着他。
她以为这世界上只有她才会记得母亲的忌日。
收起手帕,林合川扶着她的腰将人抱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