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萧珍珠说了什么,激起他薄薄的一层怒意。
“我说过,我的伤不关她的事。”
“你总是怪她,她又做错了什么。”
“叶溪说我失忆?”
林合川冷冷道,“我根本没失忆,她在骗你!”
说着,他转过头,拿起桌上的杯子饮了口茶,听着话筒对面的喋喋不休。
躁。
他推开窗户,屋外的冷空气涌进屋内。
窗外的银杏已经掉光了叶子,光秃秃的。
在接近顶尖的树杈上,几只麻雀在那造了个窝。
是用柴火、木棒和塑料搭建起来的。
仔细看过去,似乎还有他前几天放在窗台的随手记纸条。
耳边响起聒噪。
注意力又回到电话那端。
他可以解决任何事情,但唯独母亲,他没有办法。
在记忆里,这是他和她第二次争吵。
上一次还是在十三岁的时候。
林合川小时候溺过水。
自他有记忆起,萧珍珠的生活除了和太太们喝下午茶,打麻将之外,就是以各种方式逼他变得优秀。
譬如所谓的“头悬梁锥刺股”,再譬如体罚,或者是用威逼利诱的方式让他学习。
童年记忆除了一张张苍白的卷子之外,就是在各种场合被萧珍珠推出去,当成标杆似的夸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