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玉华甩开他的手,朝公共洗手间走去。
“干嘛?不理我这个病号了?”
温玉华没理他,脚步都没有停顿。
林合川轻叹一口气,无奈地回了房间。
温玉华回来的时候两只手臂都湿漉漉的,还带了丝消毒洗手液的味道。
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胳膊,一边对躺在床上的男人道:“我先走了,明早再来看你。”
病床上的男人合起书页,眉心打了个转,“走?你不陪我过夜?”
温玉华淡淡道:“你有手有脚身体健康,只是失忆了,不用人陪着过夜。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
林合川强硬道:“留院观察就是担心病人的病情不稳定才观察的,我看似只是脑震荡,可万一夜里大出血了怎么办?”
温玉华对林合川的话存疑,但又不是没有道理。
想了想,她转身在另一张床坐下。
“那你睡吧,我看着你。”
另一张床没有人,温玉华坐下的时候床面还是凉的。
林合川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,道:“离我这么远,怎么观察我,万一我声道堵塞没法发声怎么办?”
这话又有点道理。
温玉华从电视柜旁拉出一个椅子放在他床前,“我坐在这看着你,睡吧。”
林合川躺下。
半晌,他睁开眼,“灯开着,睡不着。”
温玉华有些不耐烦,但还是冷冷地站起身将灯关上。